心里突然跳了一下,那股震动的余波,在胸腔里一直回荡,他急急喊道:“等等。”
齐棠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我知道,是我做得***道,你生气是应该的。”
当初听闻兄长主动退了婚,他风光迎娶冀州本地大家女时,齐棠真伤了心,许久也没有缓过劲来。她不愿意相信心目中那个“县尉哥哥”会这样做,可残酷的事实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应该有那种“奢望”。
朱广的语气低沉:“士安兄想必也给你解释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替我找了很多理由,甚至都让你有些相信了。但我现在要告诉你,那都是借口。”
齐棠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她深深为之倾心的男人,她不明白。
朱广的神情很平静,目光依旧是那么真诚:“我和甄宓成婚,并不是形势所迫,也不是被逼无奈,其实跟贾和都没什么关系。我之所以要娶甄宓,是因为我看重甄家在河北的影响力,是因为我看重甄家的财富能够帮助我在河北立足。”
在朱广的印象里,齐棠年纪虽小,性子却烈,她一旦听到这些话,必然反应激烈。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人,真就比世间任何事物都要复杂。
齐棠非但没有暴怒,甚至连先前那股幽怨都没有了,好一阵沉默之后,她淡淡地说道:“现在看来,县尉哥哥是得偿所愿了。”
“是。”
“那,我就祝县尉哥哥霸业早成。”齐棠屈膝一礼,决然而去。
朱广在后头看着,一直到那背影消失,他仍旧站在原地。过了许久,一名齐府的仆人小心翼翼地过来问道:“将军,小人这就安排……”
“不必了,替我转告你家主公主母,感谢他们的盛情款待。”语毕,迈着沉重的步子,悄然离开了齐宅。
大门口,他的随从和卫士们还在等着,看到他出来,一名士兵牵过了铁象,却见将军摆了摆手,独自一人,步入了夜色之中。
“别跟着我,都回。”
转眼,时至七月,盛夏,黄河两岸的战备活动如火如荼。荆州刺史刘表从袁绍之命,协调从荆州各地抽调兵力近万,并有聘、黄忠、魏延等相随。如果朱广得知这个消息,仅凭这三个名字,他就轻松不起来。
徐州刺史陶谦方面,对袁绍命令他出兵一事极为担忧。因为他并非袁氏党徒,深恐袁本初此举是一石二鸟,有削弱他实力之嫌。然,朝廷有命,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