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煜迅速引领他们,“救护车还没到,看要不要先采取什么急救措施。”
“好。”两个白大褂立刻上前查看。
原来他们是公司医务处的值班医生。
穆语推开秦晋桓,不安地伸长脖子,希望听到医生说一句“没事”。
“我们先出去。”秦晋桓将她的脸扳回,揽住她的肩,将她往外引。
“我担心……”
“不用担心,没事儿的。”
“那刀子插得很深呢!我怕……”
“又没插中要害部分,死不了。你可是专业法医,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秦晋桓虽是取笑的口吻,但声音却轻柔有加,穆语知道他其实是在安慰自己,却顾不上动容。
作为法医,她自然很清楚这一刀不足以致命,但从来只解剖过动物和死人的她,这是第一次将解剖刀捅进活生生的人的身体,还是一个被自己冤枉了的人,会如此惊惶失措也很正常,何况那一刀刺得还不浅。
此时她的心情很复杂,除了惊惶忐忑担心与内疚,更多的是迷惑。
之前她和闻泽煜一样,断定董宛卿就是那个在背后对她使坏的人,毕竟除了董宛卿,食堂部的人没几个知道她除了专案组成员以外的总裁夫人的身份,也没有谁和她有过节。
董宛卿是食堂部最有动机、也最有机会做这件事的人。
董宛卿刚刚的反应已让她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结论。
那么问题来了:这件事明显是针对她的,如果不是董宛卿做的,那会是谁做的?董宛卿是谁为背了黑锅?
与她有过节的人……
“来,坐下先喝杯茶压压惊。”
秦晋桓温柔地引她坐下,她才发现自己已跟他来到了会议室。
坐下接过杯子,慢慢啜了口茶,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不止是她,就连闻泽煜意识到这事可能与董宛卿无关,要不然后面他不会迟迟不叫保安进来轰董宛卿走。
她不相信精明的秦晋桓会觉察不到这件事的蹊跷。
既然知道董宛卿不过是替罪羊,为什么他还执意要开除董宛卿?
“对了,你拿解剖刀出来是要做什么?”
秦晋桓突来的问题让穆语骤然理清了思绪。
原来如此!
她心下火气陡然飙升,重重地搁下手中茶具,满目怒气地瞪着他。
“怎么了?”秦晋桓已看出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