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
果然。
“是大哥把你害成这样的？”我继续猜测。
嫂子再次眨眼，这回眼泪都下来了。
能这种方式还艰难求存的人，当然不是什么软弱的心性，但是被自己的枕边人，一直想办法照顾的亲人，害成这样，谁都承受不了。
我到现在，还能想起，之前意气风发的嫂子，指点着绣花鞋，跟我们侃侃而谈都桑，地下城的传闻，猜测。
甚至还提醒我们，会触碰到危险，但是她现在……
“最后一个问题，翔龙酒店，杜如海还在，对吗？”
我在问的时候，只是担心杜如海还在，可是说出来的一瞬，脑袋里突然有很可怕的念头。
嫂子愣了一下，迟疑的点头，可是还不等我回答，她就又开始摇头，眼睛里满是迷茫。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以后会来带你出去，如果我能平安解决问题的话，不然……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鬼兵当然不可能留给她，我抽出个刀片，塞到她嘴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到这地步，总得保留死的尊严。
我在手心里划了道口子，把手贴在衣柜门上，“天地无极，玄心正法，破……”
如果嫂子还在外面，我未必能破的开，但是仅剩下一道禁制的时候，我想破开，还是没问题的。
“咔……”碎裂声后，衣柜门直接打开。
就连鬼兵，都顺利抽出来了，心态这东西，真是挺有意思的。
我刚才还在觉得，屋子里太暗，心情压抑，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这阳光，真特么值得珍惜。
衣柜门上完好无损，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没有划痕，更别提洞了。
我刚才，到底用鬼兵扎中了什么？
在关门的时候，我又不忍心的看了嫂子一眼，这一眼，整个人彻底吓呆住了。
她竟然已经死了，心口处破了个洞，整个搅烂了，血染红了衣服，滴在底板上。
人已经没气了。
“三分宽，切口平整，自带阴气，心脏碎裂……”我颠了颠鬼兵，刚才的一刀，竟然是扎死了嫂子。
我这不是第一次杀人，在都桑，都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嫂子不一样。
她是活生生的普通人，之前还一起喝过咖啡，打过电话，甚至就在刚刚……
我不敢再进衣柜，探头，掰开她的嘴，刀片还在，舌头却缺了半截。
“对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