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多!”冼云飞云淡风清,避开子弹与郑、周两人的夹击浑不费力。
谢欢极速射击,单手换弹夹,在最后一发子弹膛尚没有射出时候,旧弹夹已被新弹夹推出,丝毫不影响射速节奏,这正是常年累月军中枪王的实力。
至于跳海,他没有想过,还有用吗?
“成全你们又如何?”洗云飞傲然而笑,再度如法炮制。
再不怕被众人找到破绽,这是绝强实力的信心。
如鹰掠空而下,其人滑翔。
郑鹤伦重伤到半途已无后力,徒留周玉安无法进退。
乱枪之下,他身中两弹,两弹都打在左臂上,已是幸运到极点。
枪声渐渐稀疏,可以让人判断子弹从五个方向发出。
从结果来看,谢欢的十全准备不可谓不周密,可惜没用。
他的兄弟都是枪林弹雨中存活下来的人中之龙,谢欢看得清楚,他们也看得清楚。
此时此地,子弹对这人没用。
哈哈!
随着冼云飞的狂笑之后,周玉安被其滑翔来势强行逼到海水当中。
已没有人去关心他的生死。
洗云飞收势,已到谢、朱两人眼前。
“血债血还,我一人承担。”朱茂将谢欢推后,嘴唇微敛发话。
“我家人五口,你一人承担?这笑话实在不好笑。”
“你想怎样?”空气凝窒,喉咙发干,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是必定。
“血债血还!”冼云飞一拳击向朱茂。
骇人的惨叫声音传送于浦江江面,回荡不止,可惜湖心亭畔并非市中心,声音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谢欢站立在旁,如泥塑木雕一般。
喉头发干,朱茂在地面翻来覆去,惨相让人无法直视。
其人大腿骨被生生击断,成为九十度直角。
冼云飞步步再度逼近,衣衫血色漫布,形像如魔。
血债血还不是取掉性命就可以,务要让将死之人生不如死才符合他对句话的定义。
整条船上至少上百人,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于做出任何应对,大有等着被其屠戮的征兆。
船舷下方,海水中,周玉安正在扑腾不止。
他水性极差,到这种情况就连勉强能够的狗刨式,都不能运用顺畅。
他在水中,看似脱离冼云飞视线之外,其实岂能独存?
内劲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