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受到,这人对自己,有着深深地抵触情绪,或者说是压根看不起。
周秉然回礼,野原完治道:“请随我来。”
他在前面带路,李风后退半步跟着,周秉然走在最后。
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这里是完全和风的装饰风格,榻榻米地板,席地而坐,周秉然很不习惯。
不过入乡随俗,这里既然是别人的会馆,他自然也不能例外。脱了鞋子,假装没有脚臭,他和李风在屋内坐下来。
和式推拉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个头大约一米七左右的男子走出。他穿着一身黑色道服,身上气势与众不同。
与大师兄野原完治不同,他给人一种宽厚仁和,但是又让人看不透的深邃感觉。
周秉然记得,师父曾经和他说过,练武和做学问,从道理上说到底是相通的。
做学问成为大家,身上会有一种叫做风骨的东西存在。而练武到一定程度,也会有武风出现。
一个人是正是邪,本性如何,到这时候基本就能体现了。
正直的人,成为高手之后,宽厚仁和,而心怀不轨的人,会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周秉然对这个姓松本的外国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本能的就提高了警惕。
“你就是风君的朋友?”松本道。
他看起来三十来岁,和大弟子差不多大。可是后来周秉然才知道,这人已经快五十岁了。
“我是周秉然。”周秉然回答道。
“果然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松本点头,有些欣赏地看着他,毫不避讳地夸赞着,“你是我来华夏之后,所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孩子。”
“您过奖了,我们华夏地灵人杰,地大物博,比我有天分的多的是。只不过,大家都有各自的爱好和生活方式,而我偏偏选择了国术这条路而已。”
周秉然不卑不亢道。
谈话时,他注意到,大师兄野原完治,一直用一种比较蔑视的目光,从他的侧面悄悄打量他。
原本这角度,周秉然是看不到对方眼神的。偏巧,他的第六感最近随着国术功底的提升也在缓慢提升,比普通人要强许多。
“岛国人果然是面子功夫足,说是有礼貌,其实是虚伪。”周秉然心里想,“他分明看不起我,却又给人一种很尊重我的感觉。”
这让他很不爽,在脑海里,禁不住勾勒出一副暴打大师兄的场景。
虽然最近练功,他的心性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