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程棠跑出去许久才喃喃自语:“这臭婆娘,又发什么疯!”
这话本是小春自言自语,没想到竟有人回答。
“人家姑娘家的一番情意,在你看来竟是发疯,你这浑小子,也太狼心狗肺了!”话里是不满与斥责,话外却是得意与讽刺,此时站在门口倚着门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坏笑的青蓑。
“美人姐姐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本少爷房里来做甚?难道是闺房寂寞,想让本少爷陪你解解闷不成?”小春坏笑起来。
青蓑登时气恼喝道:“好你个臭小子,咬我一口的恶账还没跟你算呢,竟还敢消遣本姑娘,我看你是活腻了!”
青蓑喊着,撸起袖子就要上来打人,将手腕上两只银镯子晃得“叮当”响。
“什么咬你一口?我几时咬你了?”小春疑惑道。
“哟呵,坏事干完就不认账了不成?”青蓑冷笑,走到近前将袖子一撸。
小春但见手臂上一个触目惊心的椭圆形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这一口咬得极深极重,咬痕并不是清晰的齿痕状,而是模模糊糊烂了一片!
“这是……我咬的?”小春不可思议道。坑蒙拐骗的事他干得多了,不免提防心重了一些,难保自己不在阴沟里翻船,也被别人摆了一道。
“好你个臭小子,还真不认账是吗?那天在地牢里,你不知是中毒了还是怎么着,整个人神志不清。本姑娘心善,怕你死过去了,便过去看看你什么情况。没想到你这小畜生,抓着我的胳膊张嘴就咬了一口,你看给我咬的……”
青蓑说得义愤填膺,小春早已陷入深思,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对于自己在地牢中修炼的事,他自然记得一清二楚,而当时青蓑就在隔壁,他也印象深刻。后来他因练功全身剧痛,继而意识迷失,再发生什么事就不记得了,这也是他之前修炼嗜血诛心咒都遇到的情况,事后也并未在意。
可是现在,青蓑的伤口和控诉就在眼前,不禁让他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咬了她一口吗?
这个疑惑没有存在多久,就被小春肯定了。青蓑的伤口可以证明,这一口咬得极深极重,若非下了死劲绝对干不出来,而小春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当时因为急于突破第三层,周身气力凝于丹田不能在周身循环,以至于他晕厥了过去。
这情况极其危险,若是他不能及时疏导内力和真气,只怕就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反噬,那样一来,这条小命就算是一命呜呼了。而这时青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