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临,白日里喧嚣的寿春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城内的店铺一家家的闭上了门户,街市上的行人也各自返回家中,就连小贩白日里摆着的摊位也都已是收了起来。
一股股小旋风打着旋儿,在青石路面上游走,就好似一个个无家可归的游魂,正在寻找着他们归家的路途。
一队手持火把的兵士,从寿春官府内开出,朝着杨奉入住的馆舍奔来。
“将馆舍包围起来!”这队足有数百人的淮南军,到了馆舍门外,领着他们的淮南军将领将手臂一招,下达了包围馆舍的命令。
数百名淮南军立刻散开,很快便对馆舍形成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
“将军领兵前来,可是意图擒某?”淮南军刚对馆舍形成包围,从馆舍的正门里就走出了一个身披甲胄的洛阳军将领。
走出的将领不用说,自是前来淮南向袁术讨要传国玉玺的杨奉。
手按长剑剑柄,先是环顾了一圈将馆舍团团包围的淮南军,杨奉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容,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那个领兵的淮南军将领身上。
被杨奉盯着,那淮南军将领不晓得为何,骨头深处竟然生起了一股凉飕飕的寒意。
“不瞒将军,袁公三日后称帝!”被杨奉盯着看,浑身都不自在的淮南军将领抱拳朝杨奉拱了拱,对他说道:“正愁无有祭天之物,我等来此只是借将军头颅一用!还望将军莫要吝啬!”
“一颗头颅而已,有何不舍?”看着那淮南军将领,杨奉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淡然的笑容,对他说道:“只是想要取某头颅,尚须看你等可有那能耐!”
“上!”杨奉只有一个人,淮南军将领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朝身旁的兵士们下达了诛杀的命令。
五六名淮南军手持短矛、盾牌,齐齐发出一声呐喊,纵身朝着杨奉扑了上去。
最先冲到近前的淮南军刚要抬起短矛扎向杨奉,杨奉就抬起脚,朝他那挡在身前的盾牌上狠狠的踹了过去。
随着“咣”的一声响,正向前冲的淮南军兵士,竟被杨奉一脚给踹的朝后退出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紧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淮南军,见他倒退了回来,连忙侧身闪避。
可就在他们闪避的同时,杨奉抽出了手中的长剑,朝着其中一个淮南军的颈子上狠狠的劈了下去。
那淮南军兵士只觉着颈子一疼,一颗上好的头颅已经脱离了脖子,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