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溃逃的青州军重新收拢,待到天明之时,倒也是召回了多半。
劫营不成,反倒被杀的丢盔卸甲,孙观重新召集的溃兵,一个个都是神色黯淡,早已快要被他们遗忘的对秦军的恐惧,也犹如浓云一般,集聚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
整夜没有睡觉,孙观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他手按剑柄,紧紧的蹙着眉头,在山岗上青州军的驻地内来回的走动着。
跟在他身后的十多个卫士,虽说一个个都是昂首挺胸,极力的想要表现出剽悍,可偷袭秦军兵营失败的经历,却是让他们每个人都实在提不起精神。
这一战败的太快,也败的太没有悬念。
青州军甚至都没明白过来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就被秦军杀的溃不成军。
参加了这一战的青州军将士,在重新聚集之后,一个个都像是斗败了的斗鸡一样,没有半点精神。
孙观率领大军突袭秦军,几乎是孤注一掷,留在嵩山一带掠阵的青州军,总人数也不超过两万人。
一场厮杀,青州军被秦军阵斩万余人,重伤丧失战力的,也是足足数千人,至于那些在溃逃中逃散的,更是数不胜数。
虽说孙观派出多支人马寻找,最终聚集在一起的,也是不到劫营之前的一半。
在十几名亲兵的陪同下,孙观行走于青州军驻扎地之中,他的目光始终在如同瘟鸡一般没有半点战意的青州军将士们身上逡巡着。
“怎了?”拧着眉头,孙观停下了脚步,站在十多个或躺或坐的青州军身前,环顾着四周的青州军将士,高声喊道:“只是败了一阵,你等便是如此光景,日后如何同秦军厮杀?”
孙观喊话时,青州军将士们一个个都是低着头,并没有人给予他回应。
官渡之战中,与秦军厮杀数场,青州军折损的总人数,也是没有这一战折损的更多。
看着蔫了的将士们,孙观的眼睛眯了一眯,接着冷声喊道:“当日曹公同袁绍于官渡厮杀,我军独力抵御七万秦军,你等也是未尝惧过,而今前来的不过是区区三万秦军,你等便这般模样。当日令本将军、令曹公都刮目相看的青州猛士哪里去了?”
“将军……”孙观的喊声刚落,一个青州军的军官就抬起头,不过他只是说了两个字,便动了动嘴唇,没再将后面的话说出口reads;。
听到有人说话,孙观扭头朝四下看了看,见那军官正微微张着嘴好似有话要说,朝那军官摆了下手说道:“有话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