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阻住了兵士们的动作,放缓了语气向跪在地上已被吓的止住了嚎啕的卫覬问道:“卫家向来以儒道传家,儒乃礼教,本王大婚,先生送礼,本王是感激不尽。只是这嚎啕一哭,又是何意?”
“不敢欺蒙殿下……”一群兵士虎视眈眈的围在四周,纵然卫覬今日前来,本就是想要把事情闹得大些,可看着那一柄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他还是感到有些底气不足,止住了嚎啕,跪伏在地上浑身哆嗦着说道:“因殿下要迎娶二弟新妇,二弟一时气结,吐血而亡。我等这才身着缟素前来送礼……”
“送礼是假,来向本王示威倒是真的?”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卫覬等人,刘辩撇了撇嘴,对他说道:“本王并非抢了卫宁之妻,只是本王与昭姬两情相悦,如何肯眼看着她嫁于他人。寻常人再是气结,恐怕也不会吐血而亡,你家二弟仅为此事便吐血身亡,恐是平日身子就薄,如此若真个娶了昭姬,岂不是害了她一生?”
刘辩这番话一说出口,原本对卫家还有些同情的士族们纷纷点头称是。
士族附和刘辩的说法,其中不少人因惧怕刘辩在河东的势力,也有一些人,则是刻意想要讨好刘辩。
“罢了!”低头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卫覬,刘辩朝他虚抬了一下手说道:“念在你新丧兄弟,本王今日便不再追究你等过错。礼物本王收下,请卫先生今日且留在此处,吃盏喜酒再走!”
不等卫覬和随他前来的几十名卫家人站起,刘辩朝围着他们的兵士们摆了摆手,待到兵士们散开,才对徐庶说道:“此事就此作罢,请军师专程为卫家开办一席,允许卫家人身着缟素赴宴!”
刘辩这句话刚一出口,不仅是徐庶愣了一下,就连前来道贺的士族们都是一片哗然。
一名五旬左右的老士族分开众人,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久闻殿下大度,却从未想到竟是肚量如此宽宏。今日乃是殿下大婚,宾客身着缟素赴宴,于礼不符!恳请殿下收回成命,若卫家人愿留下赴宴,必换衣衫。否则我等也是不会答应!”
“是啊,是啊!”士族老者的话才落音,立刻就有许多人随声符合起来,跟着说道:“卫家人若是不肯换下丧服,我等今日即便是轰,也是要将他们轰出去的!”
身穿缟素前来送礼,卫家的打算,本就是想要给刘辩一个难堪。哪想到,事情闹到最后,难堪的不是刘辩,反倒是前来送礼的卫覬等人。
“父亲啊,这弘农王可是了不得!”环视着义愤填膺的士族们,卫覬在心内暗暗的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