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与身旁的副将相互看了一眼,嘴角漾起一抹怪怪的笑意,抱拳躬身对屋内的刘辩说道:“殿下身边并无卫士,将殿下留于荒村,此事将来若传出去,蓟州官军岂不遭天下英雄耻笑?末将军营就在村外不远,再次恳请殿下随末将前往军营歇息。”
蹲在屋内,刘辩深知若是不出门,恐怕那公孙续在外面守上一整夜也绝不会离去。
看着背靠墙壁坐着的管青,刘辩轻叹了一声,对管青说道:“你脚上有伤,恐怕也是无法继续行路,为今之计,只能随这公孙续去了!”
“殿下若是出去,恐为公孙续所制……”脚踝受伤已然无法继续行路,管青心知刘辩是因顾及到她才提出要随公孙续前去,赶忙小声对刘辩说道:“殿下只须待到深夜,趁着屋外蓟州军不备,独自离去便可……”
“胡说!”管青的话还没说完,刘辩就冷下脸对她说道:“管姑娘乃是为说服昌豨而去卢县,虽说功劳未成,却也是因本王陷身险地,本王如何能将你丢下?若真如此,本王将来如何面对天下英雄?”
斥责了管青一句,见管青抿着嘴将头低下不再言语,刘辩才朝门外的公孙续喊道:“公孙将军,本王并非一人。与本王一处的,尚有一人。本王今日有言在先,若随将军前去,我二人生死不离。但凡将军或前将军有意将我二人分开,纵然拼了性命,本王也定要让蓟州公孙家成为众矢之的!”
刘辩如此一说,站在屋外的公孙续愣了一愣。
此话若是从别的汉室宗族口中说出,他定然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可这种话从刘辩口中说出,他却是不敢小觑。
曾经孤身一人带着唐姬逃离洛阳,早已使刘辩名声远播。后来刘辩又收拢黄巾及虎牢关外各部残军,逐步壮大势力。有此胆魄,并未寻常汉室宗族可以做到。
低头沉吟了片刻,公孙续朝一旁的副将使了个眼色,副将会意的点了下头,小声对身后的一名骑兵说道:“快去告知前将军,我等已然寻到弘农王。只是弘农王身旁尚有一人,不愿分离片刻,请前将军早做决断!”
“诺!”骑兵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战马身旁,一扬马鞭,策马朝着村外疾驰而去。
听到一匹战马远去的马蹄声,屋内的刘辩一边轻轻帮管青揉搓着扭伤的脚踝,一边轻声向她劝慰道:“管姑娘莫要担忧,纵然我二人被那公孙瓒所获,只要活着,就还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脚踝被刘辩抓住轻轻揉搓,管青紧紧的抿着嘴唇,用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