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荷塘尤为热闹,阵阵蛙声在荷塘中此起彼伏,不时的还会有一两条不甘寂寞的锦鲤,从水中跃出,“哗啦”一声掀起一片浪花,随后掉落在水塘之中。
阵阵晚风带着几分熏意从荷塘边掠过,撩起并肩而立的刘辩与管青的发梢,使得二人身形在夜色中多少显得有些萧瑟。
站在荷塘边,刘辩与管青许久都没有说话,二人都不晓得,话头该从何而起。
前将军府的监视极其严密,要想从此处逃离,几乎没有可能。而刘辩先前设计的借着去歌舞坊闲游,趁机脱逃的计划,经了冬娘刺杀管青一事,也是已然夭折。
如今他们就像是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老鼠一般,上天无路,下地也是无门。
“殿下!”过了许久,管青终于还是承受不了这份压抑,扭头看着刘辩,轻声向他问道:“如今奈何?”
“荷塘夜景,蛙声阵阵。夜色如此**,管姑娘为何要打破这清雅之境?”望着泛起片片粼光的荷塘,刘辩好似有些漫不经心的对管青说道:“此处没有征伐杀戮,没有刀光剑影,着实是处值得流连的所在!”
说着话,他扭过头,朝管青使了个眼色。
被刘辩一番话给说的满头雾水的管青愣了愣,正欲反驳刘辩说出这番没有志向的话,却看到刘辩直朝她使眼色,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也不晓得那女刺客如今怎样!”管青没有把话说出口,刘辩很是满意的朝她点了下头,接着说道:“她为何不对本王下手,而是想要杀你,莫不是真的因你是黄巾出身?”
“或许!”管青扭过脸,看着不时被蹿出的鲤鱼翻腾起一两朵浪花的荷塘,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的说道:“黄巾行军,沿途也是劫掠过许多村子、杀过许多无辜百姓……”
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荷塘,刘辩没再说话。他知道,他和管青站在这里说的每句话,都被不远处暗影中藏着的两个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此时渔阳城内,刘辩与管青刚离开不久的歌舞坊内。
十多名身穿黑色深衣的年轻男女列成一排,一双双眼睛都在望着站在他们身前、面容冷峻的桂姑娘。
“我等平日吃穿用度,都是谁人供给,各位想来很是清楚!”双手背在身后,在众人身前来回的走着,桂姑娘对众人说道:“虽说弘农王在渔阳城内,并不能掀起大的风浪,可若是让他晓得刺杀管青的真相,恐会使得主家多增不少烦心。冬娘被擒,决不可让她被弘农王问出半句与主家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