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同一面纸墙般脆弱。
一柄柄陌刀撞在西凉军布起的盾墙上,手持大盾的西凉军甚至没来及将手中短矛刺出,单薄的盾阵就被撞的七零八碎。
许多西凉军在强大的冲撞力之下,仰面跌到在地上,可撞倒他们的洛阳军陌刀兵,却并没有向他们扎下致命的一刀,而是继续持着刀向前冲去。
虽说前面的陌刀兵没有取了这些西凉军的性命,可后面涌上来的人潮,却立刻将他们湮没。
一双双脚踏在他们的身上,倒地的西凉军起先还能发出一声声惨叫,可到了后来,他们便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因为他们已被人潮给踏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死尸。
盾阵后面的西凉军,几乎是敞着胸口暴露于洛阳军面前,成排推进的陌刀深深的扎进一个个西凉兵的胸口。
扎穿了西凉军身体的陌刀兵,依旧没有止住脚步,他们怒吼着、狂叫着,推着被陌刀刺穿的尸体,朝西凉军纵深冲去。
“杀!”陌刀兵冲散了西凉军的阵型,先前领着队伍撤到一旁的管青发出了一声大吼,挥舞着大刀,再度杀向西凉军。
三面被围,且人数上明显处于劣势,残存的数千名西凉军,一边挥舞着兵器抵挡着洛阳军,一边被洛阳军压缩到山腰的一小片草地中。
随着洛阳军的每一步推进,都会有一些人飚溅着鲜血,倒在地上。
倒地的人之中,大多都是身穿黑色衣甲的西凉军,只有少部分是洛阳军的官兵。西凉军的防御圈越压缩越紧,与官兵们一同被洛阳军包围的胡车儿,手持着长剑,一边随着众人倒退,一边紧张的向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