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共同领军,将军一人所言,尚不可决定六万大军何去何从,将军且请返回大军,待与李乐将军商议妥当,若果真有心同本王共讨贼逆,便起兵拔寨,引军入城不迟!只是将军此行,万望小心,若李乐将军不欲投效,将军切不可用强!保得自家性命要紧!”
“末将这便回去!”从刘辩的语气中,段煨听出他是对李乐尚不放心,又因刘辩最后提醒他保得自家性命要紧,而心生感动,赶忙站了起来抱拳说道:“若是李将军果有二心,末将便是捆,也要将他捆来向殿下请罪!”
待到刘辩缓缓点了点头,段煨转过身,飞快的下了城墙。
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没过多会,刘辩就看到段煨带着一名亲兵,策马向着对面的西凉军大阵奔去。
“这段煨倒是真心投效殿下!”正望着城外段煨策马疾驰的身影,穿着一身靑布深衣的庞统走到刘辩身后,轻声对他说道:“只是此番恐怕他是要吃些苦头了。”
“军师如何晓得那李乐定会从中作梗?”听到庞统的声音,刘辩并未回头,只是语气平淡的向庞统问了一句。
“李乐出身黄巾,早先殿下攻破白波军,韩暹、杨奉等将军皆向殿下投诚,唯他一人,引领本部兵马投靠了牛辅!”望着城外那支黑压压成片扎营的西凉军,庞统对刘辩说道:“此人心思活络,眼界却并非特别宽广,只晓得眼前利益,因此当日并未看出殿下会有今日所成。如今段煨虽是有心投效殿下,可李乐却难免不会想起当日他未向殿下投诚一事,深恐殿下不会善待于他,如今要来投效,自是会有些波折。”
“本王已是厌倦了厮杀,看够了将士们流血!”一手按着剑柄,另一只手扶着城垛,望着远处的西凉军阵营,刘辩轻声说道:“可是本王又晓得,若我等不征伐沙场,不砍下敌人的脑袋,本王麾下将士便会被别人砍下脑袋,我等皆会成为豪雄阶下之囚!难啊!于这乱世之中,想要多活上一日,也是不易!”
“殿下不可有如此念头!”刘辩的话音刚落,庞统就抱拳躬身,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自当日殿下离开洛阳,这天下大势便已势如骑虎。殿下即便是不愿杀,也得杀!今日之杀戮,为的便是来日不再杀戮!”
“军师不必开解,本王晓得轻重!”一手扶着城垛,刘辩脸部的肌肉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对庞统说道:“本王虽不喜杀戮,可相比之下,本王却是宁愿杀死千万敌军,让他们血流成河,也绝不愿麾下将士有一人无端被杀!用以突袭之将士,军师可曾布置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