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洇的一片通红。本应温润的血液,在冰雪中很快凝固成块,成为一块块通红的冰渣。
邓展正擦拭着长剑,街道的尽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听到脚步声,邓展抬起头朝街市尽头看了过去,只见一队于街市上巡逻的洛阳军,正飞快的朝着他这边奔来。
“将军!”跑到邓展近前,领着这队洛阳军的军官先是朝遍地的尸体看了一眼,随后抱拳躬身,对邓展说道:“我等来迟,请将军恕罪!”
用麻布擦拭着长剑,邓展连看都没看这队赶过来的洛阳军,待到将长剑上的血渍全都抹净,他才把那块沾染着殷红血印的麻布往地上一丢,对那洛阳军军官说道:“将尸体抬走,莫要丢在大街上,吓着了百姓反为不美!”
沾着血渍的麻布掉落在地上,就犹如一块画着点点梅花的画布,在风的吹动下,翻卷着沿街道向前飘去。
丢下这句话,邓展抬脚就走,目睹了他瞬间杀死一群刺客的羽林卫军官,也赶忙跟在他身后,朝着官府方向行去。
抱拳躬身,立于街道上,目送着邓展和那羽林卫军官走远,巡逻的军官才朝他身后的兵士们一招手喊道:“将尸体全都抬走!”
一队兵士应了一声,纷纷上前,一人拖起一具尸体,跟着那军官沿街道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刘辩尚未见到邓展,邓展于街道上遭遇截击的事情便传进了公孙兰的耳中。
跪坐于厢房内,听完亲兵的呈报,公孙兰抬手朝那亲兵摆了摆,待到亲兵离去,她站起身,走到房间的窗口,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邓展遇袭,日前本将军也曾遭到伏击,莫非此事与本将军当日在乐户内所作,有所关联?”
“将军多虑了!”公孙兰的话音才落,空无一人的房间内,突然传出了一个飘渺的声音:“伏击邓展与洛阳王者,与当日将军所遇之人并非一拨,此事断不会牵扯到将军……”
这声音朦朦胧胧、似有若无,好像是从屋内传来,又好似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让人听了,不由的会自骨子内产生一股寒意。
站在窗边的公孙兰却没有受到这声音的丝毫影响,她缓缓的点了点头,望着窗外飘飞的大雪,过了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今晚吕布恐是还会前来,本将军要的麝香,还须多备办一些……”
“将军……”公孙兰的话刚说完,那飘渺的声音就带着些许担忧的对她说道:“吕布可否为将军所用,尚且不明,将军不必如此逢迎。久用麝香,待到日后将军嫁了夫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