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屈;一位降志辱身,捐躯报国,二人皆已亡故。父临终也不知其子大忠大义;子舍身却不能告知其父。”
鄧奉声音低沉:“平当老人尚在世上。”
来歙、陈俊二人皆是疑惑:“这是怎回事?”
“平当老人听闻平宴附逆,觉愧对大汉先帝而一病不起,一日深夜忽觉神清气爽,便下地走动,不觉走出府门进入深山,便隐居避世不问世事。平府发现老人失踪后寻觅多日,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且老人本就病入膏肓,其家人万般寻思也难以想透,却又不能就此了之。随即办了一场葬礼,以檀香木人装殓楠木棺材入土,只说连日大病缠身,不治而亡,乡里却是以讹传讹:其子不忠不孝,平当老人自觉愧对祖先而暴病身亡。”鄧奉言语缓慢,甚是悲痛。
陈俊心里不是滋味:“老丞相至今也不明真相,不知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来歙问道:“老丞相隐居何处?”
鄧奉道:“太公祠做看门人。”
“太公祠?”来歙疑问道。
鄧奉道:“平当老人随后出山一路而行来到汲县,忽然想起此处乃是太公吕望衣冠冢所在,便以身上玉佩等物换取铜钱,在太行南山顶建起一座太公祠。”
“原来如此。”来歙若有所思。
“来将军莫非有何想法?”陈俊似看出来歙心思,这二位将军南征北战,朝夕相处,也摸着了各自脾气。
来歙道:“适才鄧将军说这位老丞相乃河内望族。”话锋一转:“可否讲下这位老人为官生平?”
“为官?”鄧奉一愣:“说到仕途,这位老人可是不简单。”遂陷入沉思。
平当少时初次为官便是大行治礼丞;
不多久又以功绩补为大鸿胪文学;
随即举孝廉做了顺阳长;
接着升至栒邑令;
又因通晓经术被提拔为博士;
性情通达而被公卿推为给事中;
为元帝讲孝经,因其有独辟蹊径的高论而得天子赏识,特奉旨刺探幽州所辖郡县民情、督查刺史及各级文武官员;
巡视各州的十一名官吏以平当最为优异,遂被破格简拔为丞相司直;
列班朝廷未有几日,不知为何,群臣联名上奏告其有不法之举,遂被降职为朔方刺史;
到边地未有一载又被调回长安做太中大夫给事中;
随后三连升,先是长信少府,再是大鸿胪,接着是光禄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