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
诸将士顺着大道旁小径而行,约莫走了三四里路,眼前浮现出一座荒山,四周很是宽阔,却不甚高,土壤看去有新近动土痕迹。
山前,也就是小径尽头屹立一块巨石,从上至下刻着一行血红大字,苍劲有力,血红欲滴。
刘秀轻抚墓碑:“贾复、鄧奉二人奉御军台之令率军士来贳县葬奔命兵与城中死者于此,挖土时见到此石,便竖立起来做了墓碑,并用盘龙宝戟刻碑名。是时很是离奇,鄧奉手臂突然出现刀伤,出血不止,无意间碰到墓碑,墓名随之血染,鄧奉随即血止。”
诸将惊奇不已,虽是知道贾复带兵埋葬在贳县死去的亡灵,却不晓得鄧奉‘血祭’。
妘洛自是知晓这事,不过此刻从刘秀口中说出,却不知为何莫名心里一颤。
众人祭奠一番之后原路返回,良久望着死城贳县。
“南下广阿。”刘秀上马下令。
诸将士纷纷上马,不能骑马者皆乘车。
御龙营二校分兵,岑彭领东校在队前先行,贾复率西校压后阵,新兵护着随军家眷在两校之间。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一路上患疾者百余人,皆不到一日暴毙。
亡者八成家眷,两成新兵,遂就地掩埋。
数日后进入广阿城,已是人心惶惶,情绪低落。
悲观情绪蔓延,担忧不定那日死于非命。
且说,吴汉领上谷、渔阳二郡联军一万突骑赶至广阿,自幽州边境出兵,一路招降、收服、投奔者约莫两万有余。
两郡之耿弇、寇恂、景丹、盖延、王梁等五将各司其职。
此外,陈俊留下副将臧宫、王霸二将率一万五千新编兵马驻守下曲阳城,一则同常山军、中山。国形成犄角之势,二则三地相连形成围牢之势,锁住反复无常真定国于中心。
陈俊遂率奔命兵东、南二校两千铁骑及另一万五千新编兵马南下,遵从御军台此战之战略部署会师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