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鄧奉入帐之后从怀里取出鱼传尺素递上。
刘秀打开之后取出帛书细看,但见其神情随之愈来愈沉重。
“是凉州隗嚣求援信。”刘秀看罢遂双手递给妘洛。
且说这段时日局势愈发难料,割据错综复杂,州郡时敌时友。
休说将士,就是御军台几位阁台情绪亦是波动甚大。
这日御军台议事,只见坐一旁的妘洛脸色苍白,精神不是很好,身后依兮上前一步接过求援信。
“若君,给孝孙看看。”妘洛语气柔弱。
依兮遂上前递给刘嘉。
刘嘉虽是飞快看毕,却是字字牢记于心:“隗季孟信中特意提及向文叔求援同时亦遣使者携书前往益州,请求公孙述出兵。”
妘洛道:“隗嚣遣入蜀地使者或许对公孙述亦是如此说,只是在另一份求援信里口吻亲益州。”
“邦交惯例,以出使之地为尊,以既定之策为本而周旋,无非是各为其利害存亡罢了。”刘秀看似心不在焉。
“邦交,不尽然,……”妘洛额角渗汗,依兮从怀里取出莲花丝绢,温柔的为妘洛擦拭着,并从随身荷包取出药丸为妘洛服下。
依兮眼里露出担忧,心中焦急万分。
却说称霸一隅者可称作割据,却称不得中国,国之间方有邦交。
天下虽大,不过十三州刺史部组成,虽说一州难成气候,然则却是存亡相依,缺一不可。
一州之失必震动天下,一州不存则犹如人缺一筋一骨,亦或是殿缺一梁一柱。
一筋一骨难为人,一梁一柱不成殿,一州一郡非天下。
十三州之一州分则其断难长存,十三州之一州缺则引天下乱始。
只见此时诸阁台关切的看着妘洛,皆是有心无力。
“孝孙……”妘洛右手扶在胸前,因连连轻嗽而微微作痛。
刘嘉木桩一样呆在原地,视线不离妘洛,也不知其在思索何事。
“孝孙!”妘洛又喊了一声。
刘嘉回过神,下意识应道:“公子?”
妘洛轻轻问道:“孝孙对益州求援之事有何见地?”
“嗯……”刘嘉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遂道:“无论凉州,或是益州,再或是朔方,皆是中国之地。同胞兄弟尚且有大打出手之时,打过之后仍是兄弟,何况州郡之间,天下大乱之后还是得归于大合,只是不知何日一统,谁人当家而已。”随即话锋一转:“诸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