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曾听户部尚书詹因范说过此事,只是他没想到,大明子民竟然如此关心政治生活,居然是连这等事情都能知晓。
想到这里,朱厚照心中一动,这张再有肯定不简单,他断然不会是平民之后。
于是朱厚照笑问道:“张兄,你可不要诓我,我来问你,你可是官家之人?”
张再有闻言一愣,继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厚照。
他有心说话,但是嘴巴里却像是塞了一个鸡蛋,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朱厚照见此情况,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只是他不知道,张再有是自己曾在大明为官还是祖上曾在朝廷任职呢?
张再有没想到朱厚照竟然连他曾是官家之人都能猜到。
他伸手将自己的酒杯满上,端起来却没有喝下,而是说道:“赵兄神机妙算,只是不知道赵兄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
此时张再有自是清醒了许多,对朱厚照的称呼又变为了“赵兄”。
朱厚照轻笑道:“张兄不必紧张,小弟只是一时胡言,随便猜测而已,说白了就是运气好,蒙对了罢了。”
说到这里朱厚照顿了一顿,他看到张再有脸上表情自是写着不信两个大字。
朱厚照也不诓他,继续道:“张兄,咱们大明一般人家是不会去关注官府之事的,就算是去关注,他们也只会去关注县衙的徭役杂役赋税等关系到自身的一些问题。”
“张兄则不然,不仅知道厉王的事情,更是知道贵州御史的任免问题,说实话,小弟我是真真惊讶,寻常百姓哪知道现如今是谁在此地为御史呢?张兄,你说我说的对吗?”
张再有此时已经不再惊讶,他点了点头,说道:“赵兄所言不假,我确实是官家之人,我父亲曾是贵州御史。”
朱厚照听到这话反是一愣,没想到这张再有这么大的来头。
“张兄家世竟如此显赫!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朱厚照此言可是出自真心。
他可没想到,看上去有些想要占他朱厚照便宜的张再有竟然是御史之子。
张再有脸上苦涩更甚,他苦笑道:“赵兄莫要调笑我,你等我把话说完。”
说着他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踌躇了好大一会儿,似是才下定决心般说道:“赵兄,我确实是御史之子,只是这个身份不过只用了九个月而已,家父就向朝廷进言,要辞官归隐。”
“我当时自然是甚为不解,御史可是地方大员,许多人对这个位置是趋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