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梁薪虽然有监察三司的权利,但是并不能直接辖管他们,所以他们完全可以不给梁薪面子。
梁薪对着三位司使笑了笑,然后从怀中取出几篇羊皮制作而成的账本递给三位司使道:“原本准备过了十五再走马上任,却没成想这么早就跟各位见面了。今日一直在忙,也没去三位司使大人拜年,所以这次我也给三位司使大人带了一点礼物过来。”
梁薪将手中的羊皮账本递给三位司使。三位司使狐疑地接过去看了看,这一看他们三位脸色也变了。那羊皮账本就是苏杭应奉局里的暗账账本,里面牵涉甚广就连蔡京也得忌惮三分,更别说这三位司使了。
三人拿着羊皮账本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梁薪笑着说道:“三位大人嫌在下准备的礼物过轻所以不愿收啊?那还给在下,在下过两日再重新准备厚礼。”
梁薪伸手过去,三位司使十分不情愿将账本还给梁薪,但又不得不还给梁薪。梁薪接过账本后又放回怀中,然后他拍了拍地上的那两叠档案,再度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一次所有人都不敢与梁薪对视。梁薪看了司马信和其余六人,淡淡说道:“好了,差不多了,先起来了。”
“谢大人。”司马信和那六人磕头磕的头破血流,站起来时身体都在不断摇晃,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了。
梁薪说道:“大家以后就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了,只要你们不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大家。但是谁要是没事想要来跟我掰腕子,我这人脾气不好,最喜欢的就是抄没人的家产。好了,言尽于此,现在还有谁要告老还乡,谁要致仕的?站出来跟我谈谈,看看我能不能开导开导你。”
开玩笑,现在这样的状况谁还敢站出来?那两叠档案放在哪儿基本上就等于在哪儿放了两把铡刀啊,谁现在露头就是一个死。
梁薪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说道:“新年大吉的,没事何必给自己给别人找不痛快?况且这事你们都闹到皇上哪儿去了,自个儿去请罪吧。”
“是!大人。”房间里的人齐声应道,此刻再无一人胆敢去捋梁薪的胡须。而这也是第一次他们认识到了西厂的可怕之处。比如司马信,他为了娶前度支司副司使女儿而把自己结发妻子给毒杀一事他以后这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没想到西厂不仅详细了解了所有过程,并且还保留了他的一切证据,这让司马信想想就觉得胆寒。
梁薪从地上捡起剑鞘,将长剑插回去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印江林和梁瑞又把那两叠档案抱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