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才开口对度支司和户部司的两位司使道:“两位大人,近来公务是否比较繁忙啊?”
“哈哈哈”六十多岁的户部司司使王大人红光满面,一笑整个脸上的皱眉都凑到了一起。他对着梁薪拱拱手道:“最近户部司是比较忙,这些都是托了梁侯爷您的鸿福啊。”
“就是就是,全都是托了梁侯爷的鸿福。”度支司司使韩大人也跟着说道。
最近梁薪的三司监察部四处出击抄家罚没,以往经常被埋怨的两大司,如今财大气粗,说话也是带起了浓浓的官腔。虽然他们口中说是托了梁薪的福,实际上他们也确实是托了梁薪的福。但他们二人说话的语气却并不像是在感谢梁薪,而是带着三分挪揄七分客套的感觉。
梁薪倒也没在意这两位大人的语气,他是三司监察使没错,但这三司监察使没有任何品序,并不直接管理这两位司使,说到底他们终究还是蔡京手下的人。梁薪也客套地拱拱手道:“两位大人客气了,小侯倒是有一事想托二位大人帮忙。”
两位司使一起点头道:“侯爷请讲。”
梁薪道:“我那步军司的饷银已经有四个多月没发了,不知道二位大人什么时候能给处理一下。咱们大宋泱泱大国总不会连禁军的兵饷都要拖欠吧?”
的确,步军司的饷银已经拖欠了四个多月。不过步军司的士兵们现在根本就不怎么重视饷银,反倒是梁薪每月发下去的各项奖金才是他们所重视的。不过四个月的饷银合在一起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梁薪之前考虑到大宋财政困难所以一直在垫付。如今户部司和度支司明明有钱了却不给出来,这个梁薪就得找他们说道说道了。
两位司使大人听见梁薪提起步军司饷银一事二人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然后度支司韩大人笑着打了个哈哈说道:“哎呀,梁侯爷。您是有所不知啊。托您的福,现在户部司和我们度支司手头是宽裕了一点,但是我们一直还在处理之前的烂帐。比如拖欠的边军军饷,一直没能落实的战死士兵家的遗孤抚恤,还有各处修桥铺路、建设水利我们没有支付的尾款唉,现在我们度支司和户部司也是焦头烂额啊。所以步军司的饷银,侯爷,要不再拖几天?”
“笑话!”梁薪脸色骤然一变,整个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我步军司的士兵就不是人了?他们难道就不需要吃饭穿衣?凭什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还得排在我步军司的前面?你们两个自己回家掰着手指头数数,我梁薪一共替你们弄了多少银子回来?你们所做的事最好是把账记清楚了的,不然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