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改变。梁薪强力反对联金灭辽,而一手促成了联辽抗金。这个从道义上来讲是受人支持的,毕竟自檀渊之盟以后辽宋两国缔交兄弟之邦,无论暗地里大家给对方下了多少绊子,但名义上毕竟是兄弟之邦。如今“兄长”刚刚遭逢大劫,你这“弟弟”二话就说就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一起来趁火打劫,这怎么说都有些卑鄙无耻。
当然,北宋一朝历代皇帝也高尚不到哪儿去,君不见北宋开国君主赵匡胤就是从人家孤儿寡母手里夺下的北宋吗。
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有识之士都觉得梁薪当初做了一个正确无比的决定。辽国那么大一个庞然大物,如今居然被金国打的抬不起头来。大宋与辽国一起合作,金国不仅战的游刃有余,反而还能抽出兵力西北边关找大宋的麻烦。
渭州靖夏城中,多次遭受金兵骚扰过后童贯找到种师道,他提出放弃靖夏城转而到渭州甘泉堡驻防。他有一种预感,金人似乎对靖夏城虎视眈眈势在必得。几次扰袭金人都全身而退,这证明了金人的战斗力实际上是比西北边军要强的。靖夏城墙薄城矮,防御工事年久失修,敌人强行架个云梯就能直接冲上城楼。在这里投入大量兵力驻防童贯感觉不划算。
听见童贯的好后,种师道坚决地摇了摇头,他看着童贯平静地说道:“童大人,你我投身军旅多年,难道还不懂得怯战弃关等同于通敌卖国?”
童贯种师道一眼,说实话他心里对种师道是怀有的敬意的。他和他的弟弟都是大宋难得一见的真正武将。所谓文官好,在于其不贪财。所谓武将良,在于其不惧死。种师道虽然是皇上派到西北边军的一颗钉子,但是在战场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保存自己种家军的实力,每一次战斗都是身先士卒。
眼前这个已经头发花白,却仍旧一脸坚毅,无论走路还是落座腰杆都永远挺的笔直,只要是在军营永远都身着铠甲佩刀的老人家。他是一个真正值得人尊重的老英雄。
童贯叹了口气道:“种相公有所不知,以往我们与西夏几次在这靖夏城交战,城中的防御工事已经大部分损毁,此城已经不足以据守。”
种师道摇摇头道:“童大人多虑了。金人如今正和辽国交战,两军正处于对之态。天德、云内两州的金兵必然数量不多。我们踞城而守,他们是攻不破此城的。这样吧,末将就有请童大人带领军队在渭州、庆州、兰州驻防,以免被金人乘虚攻破。而我就带着种家军依旧守在这靖夏城,只要我种师道在,这靖夏城就一定在!”
童贯深深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