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多雨,即便时间已至晚春整个夜晚也是冰凉如水,冗长的走道上有两个男人分别被四个士兵拖出前行。四个士兵孔武有力高大威猛,两个男人则犹如两条死狗一般。借着过道上昏暗的烛光可以看清楚,那两个男人一个相对较年轻,一个则年纪比较老迈。
年轻那个就是梁薪,年纪比较老迈那人则是上官一止。上官一止浑身乏力没有动弹,他服食了大量的噬骨软筋散后又偷偷服用了梁薪给他的解药,所以现在正闭目运功在努力化解噬骨软筋散的药性。而梁薪则完全是因为内伤太过严重无力动弹,倒也不是说他连走路都不行了,不过梁薪就是不愿意走,他的想法很简单,老子就是要累死你,怎么滴吧?
四个士兵拖着梁薪和上官一止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停下,梁薪和上官一止都勉力站起身来。凭着感觉,梁薪发觉这里似乎是一个类似于牢房一样的地方,听那冷风的回荡声可以知道这里的空间比较大,环境很潮湿。一股股的恶臭也让人知道,这里很脏。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梁薪倒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里面的环境,毕竟是九品大圆满的高手,眼力非比寻常。但是上官一止就有些摸瞎了,因为他体内噬骨软筋散的药效还没过。站在门口,梁薪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给我滚进去。”身后的士兵踢了梁薪和上官一止一脚,上官一止一个摇晃险些没站稳摔到地上,梁薪赶紧扶住他,等到他转身想教训那几个士兵时,牢门已经关闭了。听着哗哗哐哐的声音,梁薪知道牢房已经上了锁。
“点灯!”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黑漆漆的牢房内突然亮起十几盏灯光,整个牢房一下就看清楚了。牢房很大,房间内只住了五个人,空间显得很空旷。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犷男子似乎兴趣十足的看着梁薪,头斜靠在墙壁上,有两个男子正在认真的给他捶腿,裸露的虬结的肌肉让人很清晰的能感觉到那蕴藏着的爆发力。
“好久没有新人进来了,过来叫声爷爷,我可以考虑今天不为难你们。”粗犷男子轻蔑地看着梁薪与上官一止说道,语气之中一点没有掩饰自己的嚣张。他真的很嚣张,说话很嚣张,动作很嚣张,眼神表情都很嚣张。
梁薪强撑着站直身子,整个人傲然站立身体像拔出鞘利剑一般直立着。他根本不理那个粗犷男子,连看都不屑看他。林冲叛变的事让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他扶着上官一止,低声问道:“没事吧,你不要急着用内力化解药性,这没用的。再忍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