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他小声询问道:“浪哥,咱们要不就在门口等好了!”
“去看看吧!”
刘浪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好奇,二十多年没见的这对夫妻,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到底会是什么呢?
影流大殿空荡一片,除了阿卡丽带来的人,整个大殿上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劫。
劫高高在上,端坐在大殿的座椅上,他仿佛对大殿上的这群不速之客无动于衷,一个人低着头,似乎在沉思。
“今天我代表整个均衡教派,来取你项上人头!”阿卡丽波澜不惊的声音冷冷道。
这是一种极度淡漠的声音,仿佛劫并不是他的丈夫,而是一个毫无交集的路人。刘浪熟谙心理学,此时此景,阿卡丽把对劫的满腔恨意推到了门派清理门户的寻常大义上来,她并没有标榜什么,而是她二十年后再看到曾经这个无比熟悉的人,内心的风起云涌让她没办法用一种个人发泄仇恨的方式来解决。
阿卡丽表面越是平淡如水,内心就越是波澜壮阔。
劫没有说话,他依旧端坐在座椅上,依旧低着头,依旧那副沉思的样子。
“你不想说些什么?”
阿卡丽的声音开始有些不平静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阿卡丽忍辱负重,在暗无天日的守望者之海的悬崖下苟且偷生了二十年,她为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可是当她站在劫的面前,宣判着他的死期时,这个男人竟然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阿卡丽不是一个修养很好的人,但是换作任何一个修养好的人怕是都无法在此时此刻还能保持良好的修养。
阿卡丽动了,二十年来三江四海的恨化作了镰刀上的冰冷锋芒,她一跃而起,直取劫的头颅。
镰刀在几乎擦到劫的脖子时停了下来,阿卡丽一个翻身落在了劫的面前。
“反抗啊!懦夫!”阿卡丽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喊了起来。
不一样,这跟她所有设想中的情景都不一样,在她成千上万的假想之中,劫从来都没有束手就擒过。
可是今天,当所有的假想变成现实,劫竟然没有任何一丝丝想要反抗的意思,这让阿卡丽开始支撑不住了。爱之深恨之切,阿卡丽对劫三江四海的恨恰恰证明了在阿卡丽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还残存着对劫的爱的幻想。
她渴望一场鲜血的洗礼,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这样的一场战斗会将她心底对劫的所有尘封的记忆全部击碎,化为乌有。当她的镰刀成功刺进劫的心脏中时,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