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从天而降的水泥管,砸的也不是我,而是龙修。
作为买下这块地的房地产商,也是墓主人首当其冲威胁的目标。
至于那作祟的墓主人,我和龙修应该早都见过了。
就是他佛牌里,逃掉的老者。
我还记得他身着盔甲的样子,宝刀未老,那气质一看就知道生前是位将军。
想来,这将军对龙修在他墓地上动土一事怀恨在心,早就盯上龙修了。他却毫不自知,还兀自与斧头帮争抢着所谓的风水宝地。
殊不知,他早被这块地的原主盯上了。
只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于是我求证道:“是将军墓里的鬼在作祟,对吗?”
那鬼物点点头,旋即露出几分伤感。
我不懂他在伤感什么,也没心情理他,眼下我更担心另一件事。
若施工队一直在此修建,那么是不是还会继续出意外?
鬼物似乎读懂了我的内心,没等我开口,就说道:“那些人不收手,将军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就知道是这样,盖楼盖到人家坟头上,这不太岁头上动土吗?
难怪上次佛牌里逃出来的老将军一直嚷着“给我滚出去”,这是在让龙修的施工队滚出他的墓地啊。
若能阻止施工队在此动土,是不是就能平息他的怨念,那么北冥焰送我的玄玉,说不定也能恢复明澈。
我当即将张小炉收入葫芦,又对那鬼物道了声谢。
走出结界时,发现这片区域根本没有什么火锅店,都是结界内的幻象。街道已恢复本来样貌,华灯初上,行人寥寥。
借着路灯,我才看清,这鬼物眼底隐隐透着一股低眉顺目的漠然。
“你究竟是何人?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很熟悉。”我不禁问道。
那鬼物一怔,缓缓垂下眉眼,作答:“我是将军墓里的陪葬奴隶阿昭。”
我一时语塞,原来是陪葬奴隶,难怪骨子里透着一股顺从。
不过,这厮找我要钱时,可一点都不含糊。
我看着这么好欺负吗?连一个陪葬的奴隶都敢伸手找我要冥币。
“多谢柒姑娘。”阿昭忽然低下眉眼,语气不似昨夜要钱时那么凶,反倒有几分愧疚:“阿昭确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回冥界,所以才急需用钱,他日这些冥币定会还给姑娘。”
“别。”我急忙摇摇头,“我不要冥币。”
好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