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没想,就随口说了句:“小六!”
“什么?”沈名逸显然没听懂,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叫小六?”
我根本就懒得理他,自然也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当身后的男人是空气。
“可是,你身上挂着的荷包上,为何写着一个‘柒’字?”
我眉心微蹙,平日里习惯性地将北冥焰送我的荷包挂在腰间,并不曾特别留意过,没想到落入了有心者眼中。
“所以,你叫小柒?”沈名逸大咧咧笑了起来,又几步追上我。
我厌恶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脚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沈名逸见我如此态度,无奈地耸了耸肩,倒也识趣地停住了脚步。
直到走出很远,我才默默回头往身后一看,沈名逸已经不见了。
我这才放缓脚步,抚着胸口松了口气,总算是甩掉那个麻烦了,真是黏人的狗皮膏药。
我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就寻了地上一根横卧的粗大树干,坐下来打算休息片刻。
那一刻,我才有空真正环顾四周,静下来欣赏一下这附近的景致。
这是一座不知名的矮山,虽草木繁盛,可看得出并非荒野山峰,至少地上还能看到一条行人踏出来的山路。
与我此前去过的几座野山相比,这山路已经好走多了,没有盘根错节贴着地表的藤条长蔓,倒是可以信步于此,慢慢欣赏这山中景致。
此刻,我靠在一颗粗大的树干上,端坐休息,想是刚刚脚步太快,这会停下来歇息,只觉得有些身困体乏,四肢无力。
我朝头顶看了一眼,彼时,曜日当空,明媚动人,暖阳晒得人心底发软,大脑也越发昏沉起来。
我心道,刚刚一路走来,在这山中并未见到什么飞禽走兽,且山路如此清晰,想来经常有人上山放风,来此锻炼吧,那我坐在这小憩片刻,应该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想到这,我的上下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头斜靠在树干上,默默闭上了眼睛……
啪嗒!
似有一滴不知名液体,从高处坠落,掉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正在半睡半醒间,意识混沌不清,只觉得额头发痒,不由伸出手去挠。
这一摸却摸到了一点粘稠又温热的液体,还夹杂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气味。
我心底一惊,那一瞬所有的困倦蓦地烟消云散。
睁眼一看,指尖毫不意外地被染红了,耀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