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摸爬滚打到院使这个位置的,该不会是走后门,或花钱买来的职位吧!”
说起这个,倾颜就来气。
原本给男人捏肩的手,也气得在那激动的比划。
闭着眼睛的嬴湛,听出小女人话里的气愤。
他就是闭目,也能想象得到她此刻定是噘着小嘴在那说话。
男人牵了牵唇,淡淡道:“你说对了一半,陈院使确实不是通过努力一点一点爬上院使这个位置的,他是因为家中世代为医官,而他也入了太医院,自他父亲去世后,他便袭爵当上了太医院院使。”
“读书人,总归是有些傲气在的,又将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加上他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自然是一点气都受不得,你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他怎会不吐血,往后他还怎么在太医院呆?又如何管教整个太医院?”
倾颜:“不管教正好,我看他医德也不行,省得误人子弟。”
嬴湛:“你未免说得太轻巧了,陈院使好歹管理太医院数十年,对太医院了如指掌,且这些年掌管太医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倾颜:“......”
所以,他的意思是陈院使今日的行为,与多年的功劳相比,不足为过?
她突然就不想和他说话了!
本来她就是来上眼药的,结果说了好一会,他似乎还挺理解太医院那帮不讲理的人。
一时间,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隔了一会,两人同时开口。
嬴湛:“爱妃......”
倾颜:“皇上......”
两人都才唤了对方一声,就又止住了话。
嬴湛:“你说。”
倾颜:“还是皇上先说吧。”
“你说。”男人却再次让她先说,末了还不容置喙地道:“当然,除了说不教太医院一事。”
倾颜:“......”
这个男人,明知道她就是要说这个。
他还先发制人的说不能说,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倾颜气呼呼地说:“皇上,既然您认为陈院使是对的,嫔妾无话可说。”
嬴湛:“朕有说他是对的?”
“那您也没说他是错的啊。”倾颜小声逼逼。
男人沉默了几息,“有些事,不一定要分个对错,得看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反正嫔妾与陈院使他们想法不同,是无法与他一同钻研医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