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可清晨这种时候，却未必都是个好时辰。
至少泛舟在那河面之上，就有一些的冰冷感觉，比不得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芒透过山头的夹角洒过来那般奇异诱人。
不过呢，它也有些好处，船行的速度不快，穿梭在那河面升腾而起的雾气之间，或多或少的有种置身于仙境的姿态。
细看时，隐隐的能瞧着两个人的身形，一前一后，一个端坐在船舱之中，他的手上紧握着一个青花的杯子，应该是装着茶之类的东西，正腾腾的朝着冒着热气，到了中年的人，自然喜欢这种悠闲自得的感觉，更何况，他现在还要等人，更是要将自己的心境放平和一些。
再看前者，青衣薄纱，一直站在那船头，即便是雾气朦胧，也能够很容易的分清，那是一张少女的脸，显得十分的隽秀轻灵，基本上没有一丝的杂质可言。
和这仙境比起来，丝毫不逊色，仙女这样的称呼落到她的身上，半分都不为过。
檀州城，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清醒，除却那要赶早准备的早餐店之类的，可谓是好无生气可言，毕竟，好梦也是在这个时候的居多。
“他们能够成功吗？”就那般的姿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少女才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但即便是如此，她的语调也显得很平淡，将内心的那种好奇感，压得很深。
男人缓缓的放下了茶杯，他的目光透过那船舱的窗户瞧向了河岸所在的位置，那感觉，分明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好一会，他才开口回应道：“很难说，如果没有局外人干涉的话，或许他们已经得手了，可若是有人插手，说不定连他们自个的命都很难保得住。”
这样的答案，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才好。
那虽然是一种选择，可在少女的眼中看来，分明还是偏向后者的概率居多，如果不是这般，那对方说这话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自从自个懂事起，他就是这般，老爱装深邃，明明要说的话，却不直说，拐弯抹角的让人来猜，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习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想要他改，似乎很难。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见少女好一会都不说话，那中年男人又开口道。
被他这么一问，少女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了自己的手上，长笛横垂，这个角度看上去刚刚好，似乎能将笛身上的每一道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沧桑感，瞧得久了，或许连自己都有些被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