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魏扶就已经醒了。他走出房舍后,看到了张淮深与张淮鼎两个人已经精神抖擞的在用棍子比划着剑法。他走近了后就立在原地不断的抚须点头,却也不去打扰两个人的雅兴。张淮鼎看到他之后连忙跑过来行了一个礼,随后张淮深也走了过来躬身行礼。
魏扶微笑着说道:“看到你们二位的勤奋,可见张兄治家有规、教子有方。看到你们如此有朝气,老夫心中实在是开心啊。”
张淮深和张淮鼎听完之后再一次拱手行礼。这时候魏扶继续说道:“淮深,今日我们该如何行走?”
张淮深沉思后说道:“大人,依我所见,吐蕃士兵昨夜应该连夜来追赶我们了,此时我料他们必然已经超过了我们,跑到我们的前面去了。所以我想我们大可以大摇大摆的继续从官道行走,同时派淮鼎在前方探路以防万一,如若遇到吐蕃士兵就及时以暗号知会我们,让我们可以有机会避开他们的搜捕。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淮深,一切全凭你来做主。听完你的分析,我更加对你万般倾佩。你如此年纪头脑却能如此冷静,将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张淮鼎这时候嬉笑着说道:“我们这像不像在跟吐蕃人玩‘捉迷藏’的游戏?他们以为我们肯定拼命逃亡,我们却恰恰躲在了他们的屁股后面。恐怕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们会在他们的身后一直跟着他们吧?”
魏扶听完后再次颔首微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已醒了过来,张淮鼎这时候冲着大家笑着说道:“行了诸位,我们现在就重新上路了。这里距离甘州还有三百多里,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令狐滈这时候说道:“大早上的连洗脸水都没有啊?”
魏扶回答道:“戈壁上条件艰苦,请令狐公子见谅。等回到了长安,你想怎么洗都可以。”
听到这话后令狐滈虽然口头上仍然不断的抱怨,但却不得不跨上了马重新前行了。休息了一晚上之后饶安公主坚持要独自骑一匹马,魏扶和张淮深不愿驳回她的面子,就同意了。
刚走上官道不久张淮鼎就先行了五六里,一直在前方观察着有无敌情。不一会儿张淮深又让张念齐故意慢行了五六里,同样也在后方提防着吐蕃人的追兵。张淮深自己则走在中部的最前排,两只眼睛却不停的来回扫视着。当他与饶安公主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略显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时候和义公主低声的说道:“六妹,昨晚上你是不是跑出去了?怎么有一刻我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