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证了。”
张淮深仍然冷静的回答道:“乡野草民,又岂会有什么凭证?在下想请姑娘看在我等落魄至此,可怜一下我们。来日如有需要,我等定会报答!”
白衣女子轻快的笑出声来,她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后说道:“这位少侠,前去甘州危机四伏,我恐怕你们到不了甘州就已经身首异处。不如返回家园,虽难以展示抱负,但总能安稳度日,如此岂不更好?”
“安稳度日?河西陇右千余里土地,哪里可以安稳度日?官兵欺凌,战火不断,我等又如何得以苟活?”
白衣女子似乎被这番话问的无法应对,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站起身来来到了张淮深的面前,递上了一块玉牌,然后轻声说道:“少侠,如若你们能够活着到达河州,也许我能助你们一程。一切,就要看天意了!”
说完,白衣女子就走出馆子,众多吐蕃士兵呼啦一下跟了上去,簇拥着白衣少女骑马疾驰而去。张淮深拿起玉牌一看,上面刻着一个“瑶”字,他随手把这块玉牌放进了口袋里。魏扶这时候擦了擦头上的汗,如释重负的坐到了板凳上。和义公主连忙扶着了他,绕安公主则急忙递上了一杯茶。
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令狐滈这时候连声说道:“完了完了,我们回不去了。他们肯定是吐蕃的爪牙,一定是要把我们在路上折磨而死。张淮深,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些人?你这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张淮深没有说话,一旁的张念齐走到令狐滈身旁,递上一把长剑后说道:“令狐公子,你可以追上去杀了他们啊!”
“我又不会武功,他们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
众人没有再理会令狐滈,他也连忙把张念齐的长剑丢到了一边。
魏扶喃喃说道:“不知这帮人究竟是何来路,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他们会不会也是夜血堂的呢?”
张淮深摇了摇头:“他们应该不是夜血堂的,夜血堂跟我们已经打过照面,他们必定不用如此跟我们说话。”
魏扶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先不用想那么多了,大家赶紧吃饱上路,前面每行走一步我们都要更加的小心。再往前是肃州,我担心尚塞飞已经带人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所以我们不能从城里穿过。我跟淮鼎来这边服徭役的时候,发现在肃州北面的山上有一条小路,虽然崎岖难行,但可以绕过肃州。今晚我们必须赶到那座山脚下,然后趁夜翻过去。”
两位公主与魏扶听后,都表情凝重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