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大抵想起当年的热血,比及眼下这幅样子,想来还是有些难过。
当然这种难过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壮志难酬而痛感悲伤吧。
短短不过三十年,当年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今已是面目全非,要么站在了对立面,要么舍身成仁了。
“到头来,你我争了大半辈子,到底对这时局有什么改变呢?”
“唉……”鹤翁一声轻叹,“物是人非,着实叫人难过。但你我读书十数载,不就是为了报效朝廷,建功立业吗?”
“这么些年沧桑变化,当年初心却也觉得几分可笑。”
鹤翁点头:“只是那些事终究要有人去做啊。”
秦老站起身来,舒了口气:“你我在这矫情,若叫他人见了,不免要笑话你我了。”
如是说着,自然是不想再谈及这个,鹤翁嘿然一声,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并先告辞了。”
“好走。”
打过招呼,鹤翁先一步离开,秦老看其背影,眉头皱了起来,不知在担心什么。
待得一阵,风声吹来,唤醒了他。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出现在他旁边,见他回神,忙问到:“老爷哪里不舒服吗?”
秦老抿嘴,摇头道:“不碍,回吧。”
两人收了棋摊,一道回了家去。夕阳余韵,在长街上拉出了一道温馨的剪影。
时间往前推些,大约在午时之后不久,可谓是一天之内阳光最为热烈的时候,从苏府出来的王凝莫名其妙的到了东市。
这边是城里贩卖物品的集市,一条长街,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店铺,颇为吵闹,王凝本是无意闯进来,只是远远看到街上有趣的一幕,这才没有立即离开,反是站在远处,静静看着那边发生的一切。
直到身边传来一声粗嗓音,他才收回视线,并与旁边卖鸡的光膀汉子聊了起来。
那男子原本以为他是买鸡的,却见他久久没有动作,又因为他站在旁边拦了他的生意,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
两人不知开的什么话头,总之聊得很开心,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忙着招呼生意,杀鸡,拔毛,处理内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王凝甚至看出了几分兴趣。
虽然比起杀鸡他更擅长杀人,但杀人毕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道上也就那几个魔头一样的存在才会以杀人为乐,之前他并不怎么理解那几位对尸体怎就有那种变态的兴趣,眼下见到男子收拾鸡,他算是明白了。
“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