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缓缓道:“杭州那边我们生意并不好做……薛家,吴家是老牌布行,他们经营日久,在那边已经累积了一些威望,私下里想必与道上也有联系……”苏如松说着扫了在座的几位,郑重道,“先前发生的砸店的事八成就是他们背后搞的鬼。”
众人想了想,有人接话道:“苏家这几年发展势头太好,那几家嫉妒,做出这种事倒也能够预料……不过,眼下我们该考虑的是布行下一步的动作,是继续扩张还是就此停下,消化这几年的成果以巩固自身。”
“提到这个,我的提议是停下扩张,巩固自身。”
你言我语之间,这场谈话到底没有往深处去谈,或许主家不在,这种讨论就有些流于形式了。
说得大半个时辰,众人散去,苏如松起身注意到角落里的席文,并没有立刻离开。到了席文跟前,苏如松淡淡道:“你担心小姐,我们都知道。”
席文抬头看着苏如松,随即苦笑起来:“老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苏如松叹了一声,正色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我也知道你做的什么打算,只是……文儿啊,小姐她的心不在你这里,你再怎么做都没用,何苦为难自己,耽搁了自己?”
席文摇了摇头:“师傅,我是老爷捡来的,这条命也是老爷救回来的,按理说我贱命一条,确实不该有什么非分之想……”说到这里,席文顿了片刻,笃定道,“但也许是爬得高了,这人啊心思就变得驳杂了。”
苏如松拍了拍席文,无奈道:“这事总要有个结果。我听说东家打算招赘……”
席文愣了片刻:“定下来了?”
苏如松摇头:“还没有……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想必就是这几天吧。”
“哦……”席文声音低了下去,“师傅,我晓得怎么做。”
“最好如此。”
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各自都是明白人,糊涂话并也能够听得明白。
但他们都乐得装作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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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酒楼里,苏如惠一身上好的丝绸锦衣,一脸谄媚的与同桌的几人说笑着。
自从与苏源撕破脸之后,这位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攀上了城里某位大人物,经由介绍,苏如惠眼下已经是苏家对头薛家的一位掌柜,这位多少掌握着苏家一些内情,于是混的还是不错,何况此时苏家那边祸不单行,他能够利用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今天的酒局上他只是个陪衬,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