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珠疼得喘了一阵的气后,又紧抓着杏雨,盯着杏雨说:“杏雨,你是我身边的第一人,素日最是稳妥,也跟着我处理不少事务,是可挡一面的人,一般的事情你依照着我素日来的处理方式,你处理不好
又不能拖的再来回我。宫里来人,你要好生招待着,尽量多探些宫里的风声;外头的事,你也盯着点……”
杏雨含泪应了,“殿下,奴婢都晓得了,您赶紧去产房躺着吧,天塌下来,您也得好好地把小世子生下来!王爷现在……您一定要好好地保住肚子里小世子!”
李雪珠咬了咬唇,又忍下一阵阵痛后,说:“不急,稳婆说过了,第一胎没有这么快生,最起码得要几个时辰,我还能撑得住。”
她也必须撑住!
宁王突遭横变,她必须在祖父反应过来前,在母亲过来坐阵前,将王府稳住。哪怕孩子就要出世了,她也没有虚弱的资格。
从嫁入宁王那一刻开始,她的字典里就不能有弱字。
李雪珠转身抓住着沐雨的手,再交待说:“我生产的事一应由你来负责,我虽请了母亲过来坐阵,但王府内的人与事母亲都不熟悉,你须得协助母亲来理。”
一一交待清楚,再无遗漏,李雪珠才让丫鬟扶她去产房。
四个一等丫鬟派去镇住场后,李雪珠躺在榻上,一边按稳婆的吩咐准备产子,一边又把八个二等丫鬟叫了过来,由八个二等丫鬟补上大丫鬟平时的工作。
二等丫鬟的职责,李雪珠让三等丫鬟补上。
两位稳婆是宗人府派来的,不知接生过多少孩子,见过多少产妇,唯独没有见过像李雪珠这样坚强的产妇。
哪家妇人要生产了,不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就算是民间那些粗俗之家,在妇人生产时也要珍贵一些。唯有这位宁王妃,都破了羊水了,仍然在有条不紊地理着王府的事务。
倘若不是宁王妃那一身的冷汗,以及苍白的脸,两位稳婆绝对想象不出,这位王妃正在生孩子。
不同于别的产妇汗泪齐流,尖声叫嚎,宁王妃沉静得一点也看不出产妇的样子。
两位稳婆半个月前就入住了宁王府,刚才宁王出事的事情她们都听到了,宁王妃的坚强,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兴许是怜悯,稳婆上前给李雪珠抹了头上的汗,不让泪水流入眼肯后,劝道:“殿下且歇一歇吧,留些力气,现在紧要的是把孩子生下来,等会儿您需要使力的地方多着呢。”
另一位稳婆也心中不忍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