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进去还是该回去,互相商量之中,门口又来了数辆马车。
这会儿,宁阳伯府门前已聚集了十几家要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人多势众,众人一商议之下,还是结伴进去了。
夏静月扶着老太太,跟着众人一道进去。夏筱萱则是拉着弟弟的手,跟在夏静月后面。
夏静月进了宁阳伯府,府内之中也没有扯起白幔,不仅如此,偶尔还听到有下人说嘴说笑的声音,好些门口都没有人守着,甚至好些道路上也没有人打扫,到处是落叶。
他们一行人已进了大门,走了一段路,都没有遇到来迎他们的人。
整个伯府,都散散懒懒的,丝毫不见她第一次登府时那严谨的气氛。
今儿来吊唁的,大都是宁阳伯府的近亲,他们熟门熟路地往伯府大堂走去,走近了,才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嘈杂的叫闹声。
待近时,他们总算知道为何到处难见人影了,原来,所有下人都远远地围着堂外看热闹,甚至还有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踮起脚看热闹的。
“爹!求您了!娘都去了,您就让她走得安心些吧——”
一道凄厉的女音传来,将夏静月吓了一跳。她若是没有听错的话,这声音像是梅氏的,只是比梅氏平时的声音要沙哑和疲倦许多。
夏筱萱姐弟也听出了这声音,认出是他们母亲的,一急之下,姐弟俩拨开人群,又从围观的下人中钻进去。
这些下人总算知道来客人了,纷纷闪开,让客人过去。
夏静月扶着老太太走近几步,大堂内的情形映入眼帘。
堂厅大门上,门幡挂了一半,白幔还未拉起来,似乎是昨日准备拉的却没成,如今那些白幔正随意地丢在角落里。
堂内,宁阳伯夫人的子孙都穿着孝服,正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宁阳伯爷,其中哭得最伤心的莫过于梅氏三姐妹。
宁阳伯爷背对着众客,一脚将梅氏踹开,怒斥道:“聂氏她不慈不仁,以主母之威逼迫儿媳交出嫁妆,又败光了儿媳的嫁妆,让伯府丢人现眼;她还阴毒心恶,害得四个儿媳都不能诞下嫡子,你看看你的四个兄弟,没一个有嫡子的,儿子都皆是侍妾姨娘所出的庶子。若不是她心狠手辣,如何会把大儿媳妇已经成形的男胎给弄没了?还有二儿媳妇、三儿媳妇当年掉的胎儿指不定也是男胎。她这是在绝我们梅家的种!如此恶妇,我绝不允许她进我们梅家的祖坟,我们梅家祖宗也绝不接受她!”
众客听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