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不知道,本官都不大可能会放得过你们。”温柳年摇头,“不过若是知道,能说出些有用的东西,那便少受些罪,或许还能得一条生路;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便只有将所有大刑都尝过一遍,死生谁也说不上,或许还会被当众鞭尸,这样又是何苦?”
“大人莫不是想屈打成招?”那人又道。
“这话就又错了。”温柳年道,“屈打成招,是对于普通含冤百姓而言。你们先是绑架了一位无辜妇人,所做之事又似乎对朝廷极为不利,无论本官想做什么,都不会违背大楚律法,说不定还会有赏钱拿。”
对方这回没有再说话。
“况且从潘家镇到王城,也就区区一两日的时间,连这点饿都挨不了,还想着要经受一次严刑峻法?”温柳年摇头,“本官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脾气也不大好,你们最好考虑清楚。”
“你想知道些什么?”那人问。
“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温柳年道,“即便与反贼有关,若是举报有功,想留下一条性命也不难,何必要上钉板,受万剑锥心之痛。”
“此话当真?”那人极为警惕。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们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温柳年慢条斯理,“你现在既为鱼肉,刀又在本官手中,自然只有乖乖配合一条路可走。好好想想再做决定,要不要赌这一把。而若是赌了,结局是生是死,全在乎你们的选择,与本官的心情。”
对方微微怔了一下,显然也是没料到,他居然会将如此毫无道理的话,说得如此有道理。
“怎么样?”温柳年道,“本官还有别的事,若是诸位还需要时间考虑——”
“能给我们多少时间?”那人问。
“半刻也不会有。”温柳年冷笑,“若是现在不说,那将来也不必说了。”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
温柳年站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我们要活命。”男子叫住他,“或者无论是生是死,都请大人贴个榜文,说我们在刚被抓获的时候便已咬舌自尽。”
“本官说了。”温柳年嘴角一勾,“看心情。”
“我们是从东海过来的。”男子妥协,“大鲲城。”
“大鲲城。”温柳年话中有话道,“海龙王最近可好啊?”
“大人知道?”男子皱眉。
温柳年慢条斯理道:“本官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神神叨叨不知根底,说话又极为圆滑的温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