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清轮,澄明如镜,月影婆娑,鸟儿轻鸣几许。
远处琴音如流水潺潺,美妙动听,撩拨人心。
只是,在如此的月光下,更衬得窗边的人白面如霜。
“失败了?又是慕白...”临窗而立的身影定定站着,他抬眸看了眼一旁抚琴的女子,“司琴,此局应当如何?”
“不如顺水推舟,司琴从不相信强者必胜,只懂得成王败寇。醉流年并非强者所得,公子可曾听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淡淡的女声飘荡在宽敞的阁楼里,女子斟了一杯茶,浅淡的眸子如黑夜一般深沉。
男子笑而不语,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刀身如火,焰迹斑斑,削铁如泥。
此刀名为赤霞,赤为嗜血,霞为屠生。
北峒国太子府
月上树梢,安静宁和。
本是清凉之夜,太子府内一道孤寂的身影却格外引人注目。自从在宫里与慕白别后,厉语陌的心绪一直无法平定,她扶额沉思,黑窑途中是何凝烟要杀她...而黑窑和南山皆为菡荨...
那这次呢?
如同乱麻一般,越想解开,越是混乱。她不免轻叹一声,摊开了手里紧紧捏着的字条,还是昨日慕白塞在她手中的。
正面写着‘菡荨并非北峒国人’,而背面的几个字却让她愁眉不展。
‘我应你之事已做到。’
仅仅几个字,厉语陌便已参透慕白的意思,他已为她续脉,那么她就要应当初之约。如此说来,她必须接近厉天寒,套出醉流年的下落。
“娘娘。”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厉语陌被吓了一跳,急忙将纸条揉碎。
玉绡的小脸露了出来,她双眸含泪,颤抖着蹲在门边,“娘娘,方才她们说您回来了,奴婢还不信...”说着,她心中越发悲恸,跪倒痛哭,面上的表情委屈至极,仿若受了极大的心伤。
厉语陌眸光一深,转身将玉绡扶了起来,任何斥责她失礼的话都没有说。厉语陌将她膝上的灰尘尽数拍去,语音中有些深深的无奈,“多亏好心人相救,才捡回这条命,现在一想想,倒还真是惊险万分。”
玉绡闻言,不断抽搐着。泪水滴滴滑落,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奴婢没想到菡荨姐姐会这么做...平日里我还敬她为姐姐,可是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情...”
“莫往心里去。”厉语陌依旧是淡淡的回答,波澜不惊,不悲不喜。菡荨之心,以玉绡乖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