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阴,徐徐风拂叶,漫步园中,轻轻飘然。颇有一种‘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感觉。衣袂随风扬起,白纱舞动,金丝凤鸣,远远如同佳人天仙,曼妙无比。
御花园中彩蝶逐飞,芳香宜人。种植着各样娇艳的花,光彩夺目,香艳惹人醉。走了许久,何凝烟面上出现了一些懒怠之色,她扶着肚子,缓缓迈开步子。
忽而,走到了一个院子处,何凝烟脚步一顿。放眼红艳艳一片,那红色深深扎伤了她的眼睛,如血滴一般的红,红得俗艳,让她心生烦乱。
长香园,种植的花都是红苕花。
在厉语陌的认识中,红苕花并非是什么珍贵的花种,反而是最为平凡的,甚至还有人称其为红薯花,这种花在平民间广为种植。
“又走到长香园了,唉,朕实在不想来这儿,睹物思人,心里难受得紧。”北峒帝的一声轻叹让何凝烟红了眼眶,她紧紧拽着那黄色的衣袖,不出一言。
在长香园中央的鹅卵石小道上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身着黑衣,面容冷峻,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此时那双眸正出神地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只是眸子里没有笑意,好似一泓冰泉般寒冷刺骨。
听见脚步声时,他才收回了视线,说道,“父皇,母妃。”
目光稍停留在厉语陌身上,随后又转过头去,脖子上青筋暴起,唇瓣紧抿。
一旁的女子有些紧张,微红了脸庞,轻扯男子的袖子,也缓缓说道,“…父皇…母妃。”
“寒儿,这女子是何人?”北峒帝有些疑惑,不断打量着眼前秀美的女子。
厉天寒一把将萧婳冉搂进怀里,面色平淡,不快不慢的说着,“回父皇,这是儿子的新妻,名为婳冉。”
北峒帝还未开口,倒是何凝烟冷哼了一声,“寒儿,你莫要同母妃开玩笑了,萧婳冉不是死了吗?就算她没死,这烟花之地的女子哪配得上你?你也就当玩玩算了,何须说什么新妻。你的正妃语陌可还在这儿呢。”
萧婳冉闻言,缩在厉天寒怀里,复杂的看了一眼厉语陌。那眼神不是软弱,反而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母妃,儿子是认真的。”厉天寒眉头皱起,眼神无意中扫过厉语陌,看她正盯着自己出神,心中波澜微泛,冰眸中沉痛闪过,将萧婳冉更紧的搂在自己怀里,也不顾压疼了那柔若无骨的娇躯。
“好了,都别说了!”北峒帝一怒,带着斥责的目光看向厉天寒,转而说道,“寒儿,你母妃说的不错,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