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素来就是一副宁折不弯的性子,哪怕是上了年纪也不知道改一改;眼下看见皇后想要收拾他,他也
毫不畏惧,抬起自己已经生出皱纹的脸,直接就在正面上跟皇后冲突起来。
季理行礼,道:“皇后娘娘,正如您所讲,臣已经是朝中的老臣了,又怎么敢生出不臣之心,老臣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此刻在这里宣读陛下遗诏的做法十分不妥。”
姜蔷的眼底藏着冷笑:“什么不妥?”季理朝着泰安宫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我朝天子刚刚驾崩,我等身为人臣,应当先去瞻仰天子遗容最后一面才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这是其一,其二便是,老臣很怀疑皇后娘娘你手中所持的
这份圣旨究竟是真是假。”
“大胆季理,难道你还怀疑本宫敢捏造遗诏不成?”
看着突然暴怒的姜蔷,季理才不会将她的愤怒当成一回事,规规矩矩的对着她再行了个礼后,道:“老臣不敢。”“只是,皇后娘娘刚才说这份遗诏是皇上交给你的,那老臣想问,交这份遗诏的时候,娘娘的身边可还有他人作证?并非是老臣真的敢怀疑娘娘,而是娘娘的身份应当避嫌才是。在场的诸位同僚谁不知道娘
娘你是煊王殿下的养母,这些年你又是那般极力的支持着煊王争储夺嫡,如今这份遗诏由你拿出来,老臣怀疑一下,应该是情理之中吧。”
季理的这番话说的当真是再有理不过,在话音刚落的同时,立刻就得到了不少大臣的赞同。
同时,赵恒也跟着跳了出来,走到季理的面前看着姜蔷,道:“本王也觉得季大人的这番话说的很是在理,皇后娘娘,本王十分好奇一件事,需要娘娘来解答一二。”“诸位大臣都知道,父皇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底子一直都算是不错的,本王还记得两日前在给父皇请安的时候,父皇还笑着对本王说,他近日来的食欲还算不错,早上起来能喝两碗素粥;那时的父皇红光面满,一点也看不出深藏病疾的模样,那样一个健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因病暴毙?所以娘娘,本王现在不仅怀疑你手中所持圣旨的真假,连父皇的死因,本王都要调查清楚;如果真有人伤害了本王
的父亲,本王就算是拼的这条命不要,也要让那个人给本王下地狱向父皇谢罪。”
如果说先才季理的话已经引起了不少朝臣的议论,那么在听到赵恒的这番话后,众人的讨论声更是尘嚣之上,大有要将手持圣旨的姜蔷淹没的意思。
姜蔷早就猜到今日早朝上会有一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