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想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那日晚宴,喝的都是宫里的御酒,着实令人沉醉。我也喝多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也不知旁人有什么反应。只不过记得圣上身边的那个叫做高力士的宦官,在我写诗的时候帮我磨墨来着,还问我是否和你是结拜兄弟。”
“哦,大哥还记得高力士高公公啊,除了帮你磨墨,高公公还做了什么没有?”沈锋追问。
李白心中也有些奇怪,不知沈锋为何一直这样发问,想了一下,又回答道:“想不起来了,光记得他帮我磨墨了,我和他谈了几句,接着就去喝酒了,后来的事情便都记不清楚啦!”
沈锋心中暗暗遗憾,看来力士脱靴的那个典故无法去验证到底有没有发生了。只不过自己这位大哥也是随心随性放浪不羁之人,向来不把什么权贵放在眼里,这件事情由他做出来,倒也并非难以想象。
随即,李白竟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沈锋失落说道:“那日晚宴之后,我本想在返回玉真别馆,谁知圣上降旨,竟将我封为了翰林侍诏,让我留在了宫里随时侍驾,也常常让我写些诗词出来。唉……宫里闷得很,也是嘈杂的很啊,哪有玉真别馆那里有趣……那般清静啊!”
说完之后,李白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神色黯然,像是在想着什么人。
听完李白那番话,又看他这般神情,沈锋心中也是暗笑。
李白心里在想着谁,他心中自然是知道。他去玉真别馆那里便是为了见她,虽然住在长安郊外的僻静山岭之中,他也是心甘情愿。
李隆基把李白封为了翰林侍诏,把他留在了宫里,自然是欣赏他的文采。可李白是个自由惯了的人,宫里的规矩也多,他也向来也不把权贵什么的放在眼里,自然是会觉得约束不自在。
再加上无法每日再见到玉真公主,李白心中更是难受的很,难受的慌!
“所以么,这段时间来大哥过得很是难受,很是郁闷!今日好不容易能够抽出空来,这才到兄弟这里消遣一下!”李白又看着沈锋说道。
沈锋微微一笑:“大哥,我这里可是金吾卫衙门,办理公事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可以消遣的?”
李白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本想去你家里找你的,可听人说你在衙门里办公,这才到这儿来了。我出来的时间也不能太久,直接到这衙门里来找你也是无可奈何!”
一听这话,沈锋和晁衡都是哈哈笑了起来,这李白果然是随心随性,说话也是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