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是他们心肠太坏了!他们不仅要杀害狐儿,还要喝了狐儿的血,又要偷偷害了公子,狐儿一时伤心,便放起了火来!”
李遥见狐儿把那庄里那些人的生命看得如蚁蝼般渺小,大声地说道:“狐儿放火烧了他们的庄子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害死那么多的无辜好人啊!狐儿难道就不心性残暴了,你和他们都好不到哪里去!”狐儿自与李遥相识以来,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它感到十分委屈,嗫嚅着说道:“在此之前,狐儿已将庄子里的人都搬运到对面的山上了,只有那几个想谋害公子的坏人还在庄子里,他们能不能逃得出来,只有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啦!”
李遥见狐儿将寒秋庄一把火烧了个灰烬,虽对寒秋老庄主的蝇营狗苟和暗藏杀机大是痛恨,但对狐儿的过激报复又心有不忍,与狐儿吵得几句,便不再理狐儿,独自一人向那山路上走去。
狐儿见李遥哥哥真是生气了,便又返回寒秋庄上,察看那一众师徒是否逃出生天,待它看见那一众师徒虽都没有失去性命,均是在大火中受到不同惩罚,便返回来将一众师徒逃出火海的情形告知了李遥。李遥独自一人生了数日闷气,见狐儿在他肩上左右跳跃,时时刻刻都在讨着他的欢心,又有了悔改之意,对狐儿嘱咐得几句以后再不可如此这般凶狠,也就将那不快之事放过了一边。向路人打听得晋州方向的路程,便与狐儿一路欢快地向着晋州李家庄奔来。
离晋州李家庄越来越近,李遥的心里却是不知何故,越来越是莫名的惊心,有若失去青莲姐姐之前的那般恐慌万状。有时甚至想再返回到那深谷之下的冲动。又向前走得数日,眼见得李家庄就在眼前,李遥的心里更是“突突突”地狂跳起来,他在庄前怔怔地呆滞着,不由来地心惊肉跳。狐儿瞧得李遥哥哥满脸苍白,额头满是汗珠,便安慰着说道:“李遥哥哥,前面便是李家庄了,就要见到你的亲人了,我们还是进庄去罢。”李遥不便对狐儿说出心中的莫名心惊与忐忑不安,便点了点头说道:“离家十年了,不知家中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是如何的情形,因此有些担心呢。”
这一日午后,李家庄管家靖伯跌跌撞撞地跑进大厅,向正坐在堂前那把太师椅上托着腮帮低头沉思的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门口,门口来了一个小少年,他说,他说是小少爷李遥!”靖伯一面向老太爷说着,一面指着大厅外,或许是太过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什么?遥孙孙回来了!这,这怎么可能!”老太爷李德江猛然站起身来,他有些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