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望向他眼前空无一物的桌面,“只是没想到死结死结,换成了他老人家去死。之前爷爷还说就算见了你的面,谁生谁死还在五五分之间。”
第五洛低头喝第二杯酒时不‘露’痕迹皱了皱眉头。
第五北抿起嘴‘唇’,注视着慢饮浊酒的第五洛,近乎质问地开‘门’见山说道:“你既然不愿做皇帝,来天空之城做什么?来见我那不问世事多年的爷爷做什么?哪个太子如你这般疯疯癫癫?你将天界军权‘交’由白炫堂又如何?”
第五洛瞥了他一眼,拿了一只空杯,倒了一杯酒,缓缓推到他桌前。
第五北摇了摇头,不去举杯,神情顿了一顿,竟是隐约有哭腔,自言自语:“对,我不喝酒,便不知酒滋味。”
第五洛这才说道:“我第二次游历返回天界,来你们天空之城之前,临行前一晚,第五元先跟我坦白说过,我头回跟一个老仆出‘门’,就有一个胖子就鬼鬼祟祟跟在我后头,暗中联络了天界旧部不下五十人,我知道了江湖的人心险恶。第二次堂而皇之游历江湖,我才窥得天界潜在势力的冰山一角,都以为皇上最好当了,我当初也这么认为,去了一趟地灵,我才明白,整个天界最难当的就是皇上,人人都在揣测皇上的心思,人人都在算计皇上的位置。”
第五北默然沉思。
许久以后,他默念道:“气从断处生。”
第五洛换了个闲适写意的话题,笑问道:“能否告知稚年道童的身份?不问清楚,我总觉着不舒服。”
第五北看了一眼手指旋转空酒杯的第五洛,坦诚而生疏说道:“我也不知内里玄机。只知道十年前道童来到第五家,十年后仍是稚童模样。”
第五洛啧啧道:“岂不是应了那个玄之又玄的说法?”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两个字:“长生。”
这个说法脱口而出后,两人神‘色’各异,第五洛藏有戾气,第五北则充满一探究竟的好奇意味。
第五北自幼跟随爷爷浸染公‘门’修行,本就是长袖善舞的玲珑人,擅于察言观‘色’,见到第五洛‘露’出的蛛丝马迹,留了心,却没有问询,不曾想第五洛主动透底说道:“我跟一只躲在龙虎山证得小长生的老王八有恩怨,如果你真到了天界,乐意放低身架为虎作伥,以后你等着看热闹就行。”
第五北没有接过这个话头。
第五洛起身道:“马上要进入金蟾州,恐怕以你爷爷的渗透力,在那儿通行就不如在宝瓶州轻松了,都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