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耐性的把我吹干头发,然后拔出吹风机:“昨晚因为我的关系都没怎么睡,今晚睡早点。”
他往沙发走去,我叫住他:“还是你睡床吧,你是病号。”
“但我是男人,你安心睡吧。”
等葛言躺好后,我也躺回床上,然后关闭了灯。
房间陷入漆黑,我却更紧张了,喉咙不断分泌唾液,脚尖也因紧张而绷直了。
我总感觉葛言不会那么老实,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扑通扑通乱跳着。
但精神的高度紧绷和昨日的疲惫,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后来到底睡着了。梦里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亲吻我的嘴巴,我翻了个身又陷入沉睡。
等我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飘进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梦中的吻。先是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葛言,我本该庆幸一夜无事,可心里竟涌上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侧着身掏出手机,周寥在微信上发了一张我妈在输液和吃饭的照片给我,我给他回了句谢谢后,他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醒了?”周寥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种跨越了太平洋的距离感。
“恩。”
“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还要几天吧。”
我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葛言,可他却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声音很高的说:“梁嶶,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