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乌纱帽都没有正,便走上前来,怪罪道:“韩阳贤侄,怎么也没说一声,就要去北平?如果不是今日我带着逆子去登门造访,怕是在想见你就要等到明年了。”
不管韩阳与方克勤之间有何等的龌龊,但是韩阳与方孝孺的关系都算不上差。
两个人互有恩惠,方克勤将韩阳视为大明军方的幼虎。
而徐梁则视方克勤为大明少有的柱石之臣,两人计算式忘年交,又算是难得的知己。
也难怪方克勤会如此的不满。
韩阳躬身行礼,面带恭敬之色,“平日里就没少叨扰大人,如今离来沧州府前去北平,就想着不给老大人添麻烦,只是没有想到老大人能够亲自送行,惭愧惭愧。”
李铁嘴撑着伞递给了方孝孺,方孝孺亲自给方克勤撑着,伞的面积略微有些小,只能放一个人。
方孝孺也不急躁,将伞面尽数维护好父亲,自己淋着雨也全然不在乎。
只是看向韩阳的时候,表情偶尔会流露出一抹不喜欢。
方克勤并没有去管将身子漏在外面的方孝孺,而是面相韩阳,带着问询的口气道:“贤侄此去京师,可是得了圣命?”
韩阳摇摇头,“并非圣命,乃是大将军所邀。”
听闻乃是徐达所邀,方克勤略微有些遗憾,不过瞬间又表现出了畅然。
“沧州府庙小,养不住你这尊大神,我心里早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早。贤侄,老夫为官清廉,也没有什么值钱的财货送给你,便将老夫为官这些年的一些感悟送给你吧。毕竟此次你去的是北平那种虎卧龙盘,英雄辈出之地,莫要因为经验浅薄,惹出多余的麻烦。”
韩阳再躬身,表情越发的恭敬。“请方大人赐教。”
在方孝孺看来,韩阳越是表现的恭敬,越显得欺世盗名。
不过方克勤却很喜欢韩阳这种谦卑。
人在得意之时不忘形,这才是成大事的气度。
抚摸着颌下略微有些湿润的长髯,方克勤笑道:“你在北平,乃至朝廷并无根基,仰仗的无非是与燕王朱棣与大将军的关系,这关系表面上看是对你莫大的依仗,实际上在北平那个靠实力走上台面的大人物来看,这些东西反而会成为你的障碍。所以你到了北平做事情一定要靠真本事,莫要以势压人,也莫要取巧,你记住了么?”
韩阳点点头,“在下记住了。”
徐达与朱棣这两棵大树看似枝繁叶茂,但是却也危机重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