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上船,你与我学不学东西无所谓,允文也是你的弟子,教育他也是你的责任。最起码别让你父亲伤心。”
“好。我跟你走。”方孝孺心中所有不满,但是却依然点了点头。
方克勤看向儿子,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你要是一直这样,我看你这辈子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言罢,告别韩阳,翻身上马,返回知府衙门。
方孝孺呆愣愣的看着父亲的背影,父亲年纪大了,骑在马上多多少少有些摇晃,他担心父亲一不小心在马上摔下来。
所以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忤逆父亲的话。
徐允恭看着将伞扔到一边儿,任凭细雨打在脸颊上,一脸茫然的方孝孺,在韩阳耳边低声说道:“三哥,你真准备带着他啊,这位当初可是想着法的要坑你,你将他带在身边,保不齐就是个麻烦。”
韩阳嘴唇轻挑,“有孝心的人,人品终究不会太差。至于你所说的坑害我,那更无所谓了。到了三个这个年纪,会跟年轻人计较吗?哪个年轻人没有妒忌之心?”
韩阳面色平静,说者无心,但是徐允恭的心却是一突,见到三哥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韩阳连连发问,又自我解释,“人为什么会妒忌?因为有上进心,但是目标却又太遥远。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强者见到比自己更强的人,那就会选择努力去修行,就如史记中,项羽见秦始皇时所言,大丈夫生当如是,彼可取而代之。”
方孝孺的眼神虽然一直等着父亲的方向,但是耳朵却并没有闲着,韩阳所言,被他一一收入耳畔。
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列为终生大敌的韩阳并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而且刚才那一番话,确实典型了方孝孺,那就是自己被嫉妒迷住了眼睛。
自己至亲之人说上一千句苦口婆心的话未必管用,但是被自己认为对手的人,随便一句话便点醒了自己。
只是心气颇高的方孝孺从来没有跟别人低头过,此时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与韩阳开口。
韩阳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油纸伞,撑在方孝孺头上,笑了笑道:“上船吧。我一会儿让铁嘴带你去见太孙,小家伙最近念叨你紧的很,晚上不听你的课,都不肯睡觉呢。”
方孝孺脸色变得平静了一些,看向韩阳也不似之前那么如临大敌,言语间的自豪已经印入骨子里却难以自觉,“太孙对在下的课业确实颇为依赖,往日里从未缺课那么久。”
换做别人或许会恼怒,但是韩阳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