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岸边了马,李伍体贴的问巴毅:“将军愁眉不展,是为这青龙河发愁?”
巴毅表情淡淡,没说什么,翻身了马。
李伍看呆愣愣的玉醐道:“去把将军的马缰绳解开。”
玉醐就过去解那马缰绳,解了半天没解开。
李伍叹口气:“笨手笨脚的。”
最后自己过去将巴毅那匹马的缰绳从树解下,又双手捧着递给马的巴毅。
巴毅想着他方才的问,道:“朝廷陆续把犯人发配来了蒙江,为的就是整修这条河,可是蒙江气候异常,忽冷忽热让你猝不及防,我怕又像去年秋天似的,河工十日九病,耽误时间啊。”
玉醐听了他的话,猛然想起父亲将来这里做河工,忍不住想打听下父亲那些发配来的犯人都住在哪里,启唇又闭,怕泄露自己的身份。
刚好她这个举动给李伍看见了,那家伙大概前世与她有仇,立即冷笑道:“怎么,你这个弼马温有法子?”
弼马温!
玉醐晓得他是在嘲讽自己,无意同他争执,摇头:“没有。”
巴毅淡淡一笑:“老百姓说,三个臭皮匠定个诸葛亮,你若有想法,不妨说说。”
玉醐迟疑着,假如以此能够帮到父亲,也算值得,遂道:“对于蒙江我所知甚少,对于这条河我更是无从了解,但我想,在这里做河工的大多是发配过来的犯人,也有当地监狱的,这些犯人中可谓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都有,我听说工头对他们非打则骂像对待牲畜,我觉着这样对待他们别说打伤了不能干活,就是他们心里不高兴,也很难把活儿干得好干得快,不如因人而异,充分利用。”
巴毅抖动下马缰绳,那马哒哒的慢慢走着,觑了眼另外一匹马的玉醐,虽然是第一次骑马,方才来的时候她还不敢马,惊心动魄的了马也是东倒西歪东摇西晃,而现在已经是有模有样了,巴毅收回目光道:“他们是犯人,做了恶事,就该鞭挞。”
玉醐紧紧抓着缰绳,紧到手指酸痛,想着现下的父亲就是所谓的犯人,她小声道:“犯人也是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犯人也是有区别的,有人故意残害别人,罪大恶极,有人却是无意伤害别人,情有可原,更何况有人实属无辜。”
父亲不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无辜的例子,只是给卢照水看过病而已,父亲救过的病人多着,那些于朝廷有功的父亲就沾不边,于朝廷有过的就让父亲受了株连,玉醐恨朝廷,恨康熙。
巴毅挑挑眉,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