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孔孟却瞪大了眼睛,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这个女子敢说在生皇的气。
康熙好脾气的再问:“你为何生气?”
玉醐低头嘟囔:“皇说谎。”
巴毅不知她和康熙之间发生了什么,方才回来时,遥遥即看见玉醐手中似乎抓着利器,他是知道玉醐恨康熙的心的,所以才狠心以指力刺痛了坐下骑老张的屁股,使得老张突然爆发将他甩了下去,他才好借势跃到玉醐跟前,及时制止了她冒险。
康熙明白玉醐口中所言他说谎是什么意思,兴致勃勃的道:“朕是说谎了,同你玩笑而已。”
玉醐也不抬头:“百姓说谎,只是一人说谎,皇说谎,就是全天下在说谎,因为皇拥有天下,全天下的人都说谎,实在可怕。”
康熙听了哈哈大笑:“伶牙俐齿,可是朕同你说谎的时候朕不是皇,朕只是爱新觉罗玄烨。”
后半句,康熙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无限的温柔。
巴毅只觉心头给什么蛰了下,微微的痛。
周孔孟却偷着在笑,皇,大概是动情了。
玉醐也有些始料不及,没想到康熙如此机智,说不过人家,索性去给他把脉,轻轻的把手指放在康熙的腕处,蜻蜓点水般的,须臾就挪开,道:“皇虽然只是受了风寒,可是皇曾经受过重伤,此次风寒引出了旧患,所以吃了药也不见好。”
康熙不止一次受伤,对玉醐的诊断非常佩服:“你小小年纪,还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你来说,朕该吃些什么药方能痊愈呢?”
玉醐目视地:“也不必用什么特殊的药,只添一味人参即可。”
周孔孟从旁道:“臣略通歧黄之术,所以真没想到皇染了风寒竟然把旧疾引了出来,差点误事,臣有罪。”
他说着跪下。
康熙一心在玉醐身,也不拿正眼瞧他,只道:“朕恕你无罪,赶紧去张罗一支人参来,蒙江盛产人参,这应该不会太难。”
周孔孟谢恩而出,想办法去买人参了。
康熙问玉醐:“倘或你治好了朕的病,你就是大功,你想朕赏你什么呢?”
玉醐差点脱口而出要他替父亲昭雪,忽听巴毅清咳了一声,她改口道:“奴才不敢求皇赏赐,奴才给皇看病是荣幸之至。”
康熙微微一笑:“听你说话谈吐不凡,该有良好的家世,听瓜尔佳将军说,你是流落到蒙江,最后为了糊口做了他的马官,那么你家在哪里?父亲是做什么营生的?”
玉醐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