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毅双脚点地纵身一扑,从营帐门口直接扑到营帐最中,与此同时长臂伸出揽过玉醐,身子一旋,他靠在桌子,玉醐靠在他怀里。
“皇只是关你,又无说杀你,为何轻生,糊涂!”
门口的侍卫听见动静望进来,巴毅连忙将玉醐推出自己的怀抱。
玉醐却是一副懵怔的表情:“啊,谁轻生?”
巴毅望着吊在营帐顶端梁柱的绳子,难道这是荡秋千的不成。
玉醐顺着他的目光……明白过来后哭笑不得:“将军,我只是想借此处逃出去。”
巴毅嘴角抽动,甚为尴尬,嗔道:“你这孩子,可真不让人省心。”
玉醐撇撇嘴:“我十七了,我不是孩子。”
巴毅松了口气,就近坐在椅子:“我与你父亲是朋友,当你是个孩子。”
玉醐突然间没来由的有点失落,话也不说,动也不动,只呆呆的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牛皮的靴子,头刺着云纹图案,配这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只是面庞的线条过于柔和,眼睛过于大,嘴巴过于小,肤色过于白,身子过于纤细,以至于常常让人一眼看穿她其实是个姑娘家。
她忽然的沉默,竟让巴毅也不知如何开口了,发现一直随在她身边的初七不见了踪影,总算找到了话题,问:“初七呢?”
玉醐的手指刺啦刺啦的划着身戎装的刺绣,道:“皇下令把我关进来,侍卫就将初七赶走了,不知她去了哪里。”
突然转了话题牢骚道:“我的话没错,皇为何关我。”
巴毅想说,若非皇对你动了心念,你那番言论,皇也不说定会杀了你,这话又不便说出口,只劝玉醐:“我说了,你父亲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为何擅自做主跑去皇跟前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呢。”
玉醐颇感委屈:“皇服下的那支人参就是超过了三百年,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的。”
巴毅端起茶杯想喝水,发现茶杯是空的,于是在手中把玩,语气是长辈的严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前明之物,前明又是从谁手中夺取的江山?现在就是大清,一切的一切都是大清的。”
玉醐猛地抬头看他:“包括将军?”
巴毅怔住,明白她的意思,她一定觉着自己对康熙太过唯唯诺诺,她是不懂这是身为人臣该有的忠诚,巴毅表情严肃,斩钉截铁的吐出一个字:“对。”
玉醐扭头回来,茫然的望着桌子的蜡扦:“也包括我?”
她这话的意思,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