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棺椁,走的快不起来,玉醐同巴毅追赶了半天一夜,终于在一个叫黑林的小镇追了那些蒙古人。
黑林镇不大,也就二百多户人家,玉醐同巴毅到的时候刚好是凌晨,乡野小镇,居民多是种田的农人,少一部分在镇子唯一那条商业街开着买卖,也只是卖些针头线脑和当地土产的小铺子,眼瞅着炊烟袅袅,骑在马的玉醐一个晃悠,身侧的巴毅忙托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
日夜兼程,玉醐是累的困的,可是不想告诉巴毅,就道:“有些饿。”
巴毅放眼四顾:“那就先找个馆子吃饭。”
那些蒙古人住进了镇子西头的车马店,通铺大炕,男一间女一间,不分尊卑,棺椁车马店不让进,最后花了一笔银子才摆平,为了不给那些蒙古人发现,巴毅同玉醐就不能在靠近车马店的地方找客栈,于是往东而来,只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像样的客栈,不得不向当地的居民打听。
听说他们要住店,那居民道:“客栈才两家,大概都住满了,我家里倒有屋子闲置,你们随便打赏我几个小钱,就住我家算了,也清静,客栈鱼龙混杂的。”
巴毅看玉醐。
玉醐疲惫的一笑:“这种事您老自己做主。”
她和巴毅两个,是公子和书童的装扮,书童即是奴才,哪有主子问奴才意见的呢。
巴毅情知自己疏忽,转头对那居民道:“行啊。”
那居民欢天喜地,前头带路引着二人回了家,柴门之内,三间夯土房,东间住屋主人,西间闲着就赁给了巴毅和玉醐。
身为奴才,玉醐打点着一切,付了房钱又交了伙食钱,待那屋主人去给他们准备早饭,玉醐同巴毅进了西间,面前的一切让她愣住了。
靠南窗下一溜通铺大炕,并无其他隔断。
玉醐脸有些难堪。
巴毅察言观色之后道:“乡野人家是这样的,出门在外,别计较太多。”
这不是计较的问题,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玉醐道:“或许还有更合适的人家。”
巴毅晓得她的心思,笑了笑:“你觉着屋主人会把房钱还给你?”
狼入虎口,那屋主人自然不肯还房钱,还说玉醐出尔反尔不讲信义,一番慷慨陈词之后竟还摔门而去。
玉醐愣愣的站在房中,巴毅那厢哈哈大笑,玉醐斜睇他一眼,腾腾走到炕前噗通坐下,赌气道:“今晚我睡炕你睡地。”
巴毅笑着看她:“你觉着今晚咱们有得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