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老夫人不明所以,没有将自己的手臂递给她,而是坚持问:“到底是怎样坏的一件事呢?”
玉醐缩回自己的手,道:“漱玉格格的死因之一是,有人给她投毒,而那毒物,就是您经常抽的烟。”
烟?老夫人举着烟袋看了看,突然冷笑道:“你打量我没见识么,我抽了半辈子的烟,活的好好的,你竟然说有人用烟来害漱玉格格,行了你走吧,甭在我跟前耍心机,卖弄你是太医的女儿,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哼!”
说完朝外头喊:“银杏你们,都死了不成,房里一个人都不留,让我自己穿鞋下地么。”
外头候着的丫头们便小跑着进来,给她穿鞋又给她披衣,听她吩咐一句:“去看看孙姑姑。”
丫头们便簇拥着她走了。
玉醐讪讪的独自留在房中,忽而嗤的一笑,老夫人口口声声说不信自己,还不是惊醒过来是怎么回事,她这会子一定是去探孙姑姑的底了。
忽然发现,方才只顾着说些不相干的,白音求娶的事竟然忘记了,又不好追去问老夫人,只能回了自己的住处。
初七和璎珞两个丫头正在房中说的热乎,见她回来,初七扑去就磕头恭喜,玉醐明知她是因为白音差媒人来说亲的事,故作不知道:“我喜从何来?”
初七嘿嘿笑着:“小姐即将成为王妃,怎么自己倒不知道呢。”
璎珞过来搀着玉醐往炕坐了,又捧了茶给她,似乎有些不高兴道:“王妃有什么稀罕的。”
初七爬起来对着璎珞叉腰瞪眼:“你好大的口气,王妃你都不稀罕,难道你觉着咱们小姐成为皇妃才算稀罕?”
璎珞性子柔顺,吵架不在行,气得涨红了脸:“皇宫大内,岂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小姐是汉人,满汉不通婚,再说宫里的妃嫔哪个不是老子娘有头有脸,老爷现在虽然是佐领,也还是给人瞧不起,我宁愿小姐嫁个普通百姓,只要那个男人对她好,进宫不也是寄人篱下。”
初七撇撇嘴:“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我怎么感觉说话的口气像是打宫里出来的。”
璎珞脸有些不自然:“我,我好歹是打京城出来的,这种事听得多了。”
两个丫头吵的热热闹闹,玉醐就一壁喝茶一壁看着她们吵,吵的她头昏脑涨,手一松,茶杯应声落地,她若无其事的淡淡道:“咱们房里的家什都是在册的,回头老管家问起来为何少了个茶杯,你们两个凑钱赔吧。”
两个丫头噤声不语,不服彼此,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