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太皇太后眸光森森的看着康熙道:“皇祖母也读过几天书,知道媓是何用意,帝后,帝之元妃,你待将那玉耕儒的女儿如何呢?”
康熙只能为自己辩驳:“孙子非是那种用意。”
太皇太后痛心的叹口气:“退一万步,我可以不计较她是汉人,也可以不计较她是罪臣之女,但她杀过人,这样的女人是断断进步了宫的。”
康熙也知道太皇太后说玉醐杀过人,是指玉醐为求自保打穴至兰香的丫鬟芙蓉毙命的事,不用问这都是齐戈说的,有心替玉醐解释,却听太皇太后又道:“一个女人,竟然敢杀人,所以现在我觉着当初充军发配玉耕儒倒也没有委屈他,有其父才有其女。”
到底有无委屈玉耕儒,康熙深知,无意同太皇太后争执,只道:“玉耕儒是玉耕儒,玉醐是玉醐。”
太皇太后见他如此固执,突然想起当年的顺治来,为了个董鄂妃,顺治就是如此固执的,这个孙子倒是比儿子更适合做皇帝,只是这情痴却真真遗传来了,她无奈的晃晃头道:“你好糊涂,非得皇祖母把事情说个明明白白么。”
康熙容色一僵,似乎预感到什么。
他一沉默,太皇太后以为他果真不懂呢,忍痛道:“玉醐同巴毅……你啊,快醒醒吧。”
康熙没有回应。
太皇太后瞧他神色悲凉,仿佛放久了的典籍,内容深邃,只是扉页已经暗淡,太皇太后突然有些不舍,语气缓和下来道:“皇祖母知道你有分寸,回去好生歇着罢。”
康熙仍旧没有回应,只是施了礼,默默出了慈宁宫,回到乾清宫后,仍旧是不言不语,由着宫女伺候他更衣,哪里能睡的踏实,闭眼躺了会子又起来,喊人:“把朕的书拿来。”
话音刚落,纤纤一双玉手便将他睡前没看完的书捧了给他。
若无嫔妃侍寝,一般都是太监伺候他就寝,见这双手不对,他就抬眼瞧了瞧,心忽悠一颤,接过书的时候,顺势抓住了那宫女的手。
“你叫玉簪?”
他随即松开,然后歪在床头看书,漫不经心的问。
“回万岁爷,奴才是叫玉簪。”
一壁说,玉簪一壁取过床头小几的茶盅递给康熙,脸火烧火燎的,羞臊得尽量低垂着头。
康熙接过茶盅呷了口又还回去,翻了页书,目光落在书页,再问:“你好像姓博尔济吉特,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一个是玉醐,一个是玉簪,同有玉字,汉人蒙人区别,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