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连拖带拽将达春弄到房中,又是解穴又是推拿通血,总算把人救活。
“你怎么来了?”
嘴这样问,心里却期望些别个什么。
达春只感觉周身筋脉缩短似的紧绷,又是踢腿又是伸臂,舒展开来之后方觉舒服多了,指着外头道:“咱们先离开再说。”
待想走,玉醐一拉他:“好多侍卫。”
达春道:“放心,都收拾干净了。”
出了房,果然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倒了些王府侍卫,已经探好了路线,所以二人很快就出了这宅子,这时辰刚好是黄昏,夜市还没开始,各家各户都在用晚饭,四下静悄悄的,适合逃跑,二人一口气跑了好远,感觉即使有追兵也不需担忧了,达春踅摸一番,相中一家不大不小的馆子,手一指:“走,边吃边说。”
进了馆子叫了酒菜,达春手拿酒碗玉醐手拿馒头,胜利逃脱,二人碰杯庆贺,达春灌下一口酒,玉醐咬了一口馒头,不由得朝达春赞赏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达春嘿嘿一笑:“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将军呢?”
玉醐仰头琢磨下:“这有什么分别吗?”
达春目光闪烁,忙喝了口酒遮掩心事,道:“我是将军麾下,没分别,不过我再修行一百年也抵不将军的,将军可真是料事如神,知道白音会趁皇御驾亲临吉林乌拉而兴风作浪,还知道他会将那些刺客藏匿起来,更知道你会私下里偷着查那些刺客,其实将军早查出那些刺客一开始藏在王府别苑,皇一走,他们就转移到此地,防备将军突袭别苑,所以将军假说下去巡视,他人就在吉林乌拉,然后以你为饵,引出白音,你看,一切都在将军的掌握中。”
玉醐惊讶道:“原来将军都知道这些个事?”
达春得意一笑:“那是。”
玉醐突然将筷子往桌子一撂:“将军在利用我。”
达春面色一僵,忙解释:“你误会了。”
玉醐赌气道:“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作何让我跑东跑西的瞎忙活,还不是在利用我。”
达春拾起筷子塞到她手里,哄着:“这叫策略,沙场,将士们经常这样,或是他在明或是他在暗,只要能杀敌就行。”
话虽这样说,玉醐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忽然想起田家少爷的案子,抬眼问:“该不会你田家少爷的事将军也查清楚了?”
看她脸色不好,达春支支吾吾。
玉醐将筷子重新拍在桌子:“说!”